妻子当着老公的面被玩
妻子当着老公的面被玩
老陈坐在沙发角落,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裤缝。客厅那头,他妻子小敏的笑声一阵阵传过来,清脆得很,却像细针似的,扎得他耳膜生疼。她正被儿子骑在背上,满屋子爬呢。叁岁的儿子挥舞着塑料宝剑,嘴里喊着“驾!驾!妈妈是大马!”
“快点儿快点儿!大马跑慢啦!”儿子咯咯笑着,小手还拍了拍小敏的背。小敏额头上沁出汗珠,几缕头发粘在脸颊边,喘着气却还在笑:“好好好,马上跑到城堡啦!驾!”
老陈看着,心里那股说不清的滋味又翻腾起来。这一幕,几乎天天上演。从儿子会爬开始,小敏就成了他的“专属玩具”。搭积木,儿子的小脚丫要踩在妈妈腿上;看绘本,整个小身子要窝进妈妈怀里,还指挥着“妈妈学老虎叫”;就连吃饭,有时候也得玩着“飞机进山洞”的游戏,勺子绕着圈才能喂进去。
这叫什么?老陈脑子里冒出个词儿——亲子游戏。可这游戏,是不是玩得有点“过火”了?
他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。刚结婚那会儿,周末他俩能窝在家里看一整天的电影,或者什么都不干,就聊些天马行空的话。小敏会靠在他肩膀上,手指绕着他的衣角。可现在呢?她的注意力、她的体力、她那些柔软的笑声,好像全被那个小小的人儿给“霸占”了。
“老公,发什么呆呢?”小敏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他脚边,仰起脸,鼻尖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。儿子骑在她背上,也瞪大眼睛瞅着他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老陈扯出个笑,弯腰想把儿子抱起来,“来,爸爸陪你看会儿书,让妈妈歇歇。”
“不要不要!”儿子扭得像条泥鳅,使劲往小敏背上贴,“我要妈妈!妈妈是我的大马!”
小敏喘着粗气,却还是笑着:“没事,我再陪他玩会儿。你累了一天了,歇着吧。”
老陈伸出去的手,空落落地收了回来。他忽然觉得,自己像个局外人。这个家,这场热闹的亲子游戏,他插不上手。他看见小敏的膝盖,因为在地上爬,裤子上沾了灰,甚至磨得有些发白。她以前多爱干净一个人啊。
那天晚上,儿子总算睡着了。小敏洗完澡出来,累得几乎瘫在沙发上。老陈递了杯温水过去,犹豫着开了口:“那个……你白天,也别太由着他。我看你膝盖……”
“嗯?没事。”小敏揉着肩膀,眼睛还望着儿子卧室的方向,“小孩嘛,就这几年黏人。他想玩,我就陪陪他。这亲子互动多重要啊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又是“亲子互动”。老陈把话咽了回去。他明白重要,可心里头那个结,就是解不开。他看着小敏疲倦却满足的侧脸,忽然意识到,自己那股别扭的劲儿,或许不全是冲着儿子去的。他有点嫉妒,嫉妒儿子能那么理所当然地“拥有”小敏全部的热情。他也有点失落,好像妻子真的被“玩”得团团转,而那个最重要的“玩伴”,不是自己。
周末,老陈决定做点什么。他起了个大早,趁儿子还没醒,神秘兮兮地对小敏说:“今天上午,把孩子送爸妈那儿待半天。”
“干嘛呀?”小敏疑惑。
“你也该放个假了。”老陈说,“我预约了个陶艺体验,就咱俩。”
小敏愣了好一会儿。送走孩子,两人来到陶艺工作室。手里摸着湿润的陶土,转盘缓缓转动,世界好像忽然安静下来。小敏一开始有点心不在焉,手指僵硬。老陈也没多话,只是笨拙地摆弄自己那块泥巴,弄得满手都是。
“哎呀,不是这样……”小敏看着他那歪歪扭扭的“作品”,终于忍不住笑出声,伸手过来帮他扶正。她的手盖在他的手上,温温的,带着陶土的湿凉。那一瞬间,老陈感觉很久没有过的、属于他们俩的某种东西,悄悄回来了。
“你知道吗,”小敏忽然轻声说,眼睛还看着转动的陶土,“有时候是挺累的。但看着他那么开心,就觉得什么都值了。是不是……有点忽略你了?”
老陈鼻子有点发酸,摇摇头:“是我钻牛角尖了。看你那么投入地陪他玩,觉得……自己有点儿多余。”
“傻不傻。”小敏笑了,用手指抹了一点陶土,轻轻点在他鼻尖上,“他是玩家,可你是队友啊。这场游戏,没你配合,我一个人怎么玩得转?”
那天,他们做了两个奇丑无比的杯子。但老陈心里的结,好像被那旋转的陶土一点点磨平了。他懂了,妻子是被“玩”得团团转,但那不是剥夺,而是一种付出的快乐。而他这个老公要做的,不是站在场外看着,也不是生闷气,而是得找准时机“上场”,把这场叁个人的亲子游戏,玩出更暖的滋味。
晚上接回儿子,小家伙又扑上来要骑大马。老陈这次没坐远,他走过去,在儿子面前蹲下:“今天换匹大马怎么样?爸爸这匹,跑得更快哦。”
儿子眨巴着眼,看看妈妈,又看看他,突然欢呼一声,爬上了他的背。小敏坐在沙发里,看着满屋子疯跑的一大一小,笑着摇了摇头,眼里的光,温柔地落在两个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