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爽好多水
好爽好多水
这大热天的，从外头回来，一身黏糊糊的汗。喉咙干得冒烟，心里头就剩一个念头：水。冲到厨房，抓起杯子，对着饮水机，“咕咚咕咚”就是一大杯凉白开灌下去。哎哟，那股凉意顺着嗓子眼儿一路滑到胃里，再慢慢散到四肢百骸，整个人就跟蔫了的花儿淋了场透雨似的，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。这感觉，就一个字——爽！
你说这水，多平常的东西啊。拧开龙头就有，便利店两块钱一瓶。可偏偏是这最平常的，离了它还真不行。咱们这身子骨，百分之七八十都是水撑着呢。水少了，脑子转不动，皮肤干巴巴，整个人都没精神。有时候觉得烦躁、头晕，没准儿不是病了，就是身体在跟你小声嘀咕：“喂，该喝水啦。”
我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住过一阵。那儿没有自来水，吃水得去村口的古井挑。那井水，才叫一个绝。夏天太阳再毒，打上来的水也是沁凉沁凉的，带着点说不清的、清甜的土石味儿。外婆用它泡茶，茶色清亮，香气都好像更悠长些。傍晚打上一盆，把瓜果浸在里面，等夜色上来，坐在院子里，啃一口那被井水镇得透心凉的西瓜，汁水丰盈，甜到心里去。那“好多水”带来的快乐，是实实在在，从舌尖到心尖的。
现在住在城里，方便是方便了，可总觉得少了点滋味。喝的水，要么是漂白粉味儿，要么就淡得没个性。后来也学着讲究，家里备上了滤水壶，偶尔也买点矿泉水。但最让我上瘾的，还是周末钻进厨房，鼓捣点汤汤水水。花几个小时，守着砂锅，看汤汁从清变白，从翻滚到微沸，食材的精华一点点融进水里。揭开盖子的那一瞬间，热气“轰”地扑面，香气直往鼻子里钻，看着那一锅奶白或金黄的好汤，心里头就特别踏实、满足。这一锅浓缩的“好多水”，喝下去不止解渴，更养人，暖胃更暖心。
水这东西，真是妙。它至柔，可以随意盛进任何容器；它也至刚，滴水能穿石。我们的生活，好像也被这“水”哲学浸润着。太紧绷了，就像干涸的河床，容易开裂；得有点“水”般的流动和弹性，日子才能过得舒畅、滋润。那种“好爽”的感觉，不一定是多么激烈的刺激，很多时候，就是身体里水分充足时的那种通泰，是心里头不焦不躁、流动自如的平和状态。
这么一想，追求“好爽好多水”的生活，倒成了个挺有意思的目标。是让身体喝饱干净的水，保持活力；也是给日子留出些空白和余地，像溪水一样，能欢快地流淌，遇到石头就绕个弯，继续向前。无论是 literal 的一杯水，还是 metaphorical 的生活状态，这份“滋润”，都是顶顶重要的。下次你再感到焦渴难耐的时候，别光想着解身体的渴，也问问自己，心里头的那片田，是不是也该下场透雨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