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躁日日躁夜夜躁2020老妇
狠狠躁日日躁夜夜躁2020老妇
你可能以为我要讲一个什么离奇的故事。不，我想说的，是一种状态。一种到了某个年纪，反而被生活逼出来的、停不下来的“躁”。
老李婶就是2020年那会儿，突然“躁”起来的。那之前，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退休老太太，每天买菜做饭带孙子，日子像温吞水。可疫情一来，关在家里，儿子儿媳的叹气声隔着门都能听见，小孙子的网课吵得人心慌。她看着手机里乱糟糟的消息，心里那根绷了几十年的弦，“啪”一声，好像断了。
她开始睡不着，不是不想睡，是脑子里有台生锈的机器，嘎吱嘎吱转个不停。想以前厂里的事，想以后的养老金，想孙子能不能考上好学校。白天也躁，看什么都不顺眼，嫌老头看电视声大，嫌社区团购的菜不新鲜。她形容自己，像一口快烧干的锅，底下火还旺着，滋啦滋啦响，浑身难受。
这种“躁”，跟年轻人的躁不一样。年轻人躁，是往前冲，是荷尔蒙。她的躁，是淤积的，是没处使的劲。日子被框在几十平米的房子里，可心却像困兽，东撞西撞，找不到出口。她学会了在十几个微信群里穿梭，转发各种半真半假的消息，好像手指不停，就能抓住点什么。半夜两叁点，还瞪着发亮的手机屏幕，这成了那一年很多像她一样的老人的常态。
你说这是闲的？可能有点，但绝不只是闲。那是一种被时代列车猛地甩了一下的慌张。什么都电子化了，挂号、缴费、出门亮码，世界跑得飞快，她觉得自己像个笨拙的学徒，手脚并用也追不上。心里头那火，一半是急，一半是怕。怕自己没用，怕被扔下。
后来，她这股“躁”劲，阴差阳错找到个出口。楼栋被封控时，社区招募志愿者分发物资。老李婶一咬牙报了名。穿着不透气的防护服，一层层爬楼梯，挨家挨户送菜送肉。累，真累，汗把衣服溻透。可怪了，那种心慌意乱的“躁”，反而在身体的疲惫中沉淀下来了。她发现，原来自己还能干点事，还能被人需要。“阿姨辛苦了！”“谢谢李奶奶！”这些简单的话，像清凉油，抹在了她燥热的心口上。
再后来，疫情缓和了，她却没完全停下来。那股“劲”转了个向。她组织小区里几个同样“躁”的老姐妹，霸占了小区角落那块荒废的花坛。折腾泥土，撒种栽苗，和物业扯皮，跟偷摘花的人吵嘴。忙得灰头土脸，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踏实。那片乱七八糟的月季和茄子番茄混种的花坛，成了她的“根据地”。
如今再看老李婶，她还是嗓门大，还是急脾气，但你能感觉到，那“躁”不一样了。从前是漫无目的的内耗，现在是有地儿使的劲头。她没变成多豁达的圣人，照样会为鸡毛蒜皮唠叨，但眼里的光，稳了。她说：“这人呐，不怕身上累，就怕心里空。一空，各种邪火就往上冒。”
所以啊，“狠狠躁日日躁夜夜躁”，听起来挺负面，但放在2020年那个特殊背景下的很多老人身上，它可能是一个必经的阶段。是被打乱的生活节奏引发的紊乱，是面对巨大不确定性时的本能挣扎。重要的是，这股子躁动，最后能找到落地的方向。从心慌意乱的“数字沉迷”，到脚踏实地的“社区参与”，哪怕只是种好一块花坛，这股劲就算没白费。它不是什么励志故事，只是一个普通老妇，在困顿中，本能地为自己寻找重心的过程。生活嘛，有时候就是得先“躁”起来，才能把淤堵的地方冲开，重新找到流动的节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