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久久青青香蕉天堂天天
狠狠久久青青香蕉天堂天天
老张蹲在田埂上,抽着卷烟,眯眼望着眼前这片望不到头的绿。风一过,阔大的叶子哗啦啦响成一片,像海。他吐了口烟,慢悠悠地说:“这蕉林啊,你得‘狠狠’地待它。”他说的“狠狠”,不是凶狠,是那股子掏心掏肺、豁出去的劲儿。从选苗那会儿就得盯紧,哪棵苗子精神,哪棵底子弱,心里得有本账。下肥、除虫、疏叶,哪一样都不能“将就”,得“久久”地守着,像守着一个脾气倔的老朋友。
这“久久”二字,里头藏着光阴的分量。香蕉这东西,急不来。你看那蕉苗,一天一个样似的往上蹿,叶子一片比一片阔,绿得油亮,那是“青青”的底气。可真要等到那一挂挂沉甸甸的果实由青转黄,你得经历多少个日头,多少场夜雨?得耐着性子,陪着它们熬过干旱,挺过台风。这日子,就在这日复一日的巡查、照料里,慢慢地淌过去了。有时候蹲久了,站起来眼前发黑,扶着蕉杆缓神,指尖碰到那粗糙结实的树干,心里反倒踏实。
这片林子,就是老张的“天堂”。不是那种云里雾里、飘着仙气的地方,是他的“地上天堂”。泥土的腥气,肥料的酸味,蕉叶被晒过后散发的青草香,混在一起,就是他最熟悉、最安心的味道。早上天蒙蒙亮进来,露水打湿裤脚,凉丝丝的;晌午日头毒,叶子底下却能寻着一片荫凉;傍晚时分,夕阳给整片蕉林镀上一层金边,那景象,看多少回都不腻。这“天天”的日子,简单,重复,却充满了扎实的盼头。
村里年轻人总笑他,说他跟这片香蕉地“谈恋爱”,还是那种死心塌地、不懂变通的“老派恋爱”。老张听了只是嘿嘿笑,不反驳。他心里门儿清,这“天堂”不是白来的。有一年,一种怪病悄悄在蕉林里传开,叶子先是发黄,然后整片整片地枯萎,像被火烧过。那时候,真是天都要塌了。他急得满嘴燎泡,天天扎在地里,一棵一棵地查,一株一株地试药,晚上躺下,梦里全是焦黄的叶子。
那几个月,他瘦了十几斤,人也沉默了许多。但他没想过放弃。用他的话说,“根都扎在这儿了,能往哪儿跑?”他请教老师傅,翻破了几本旧资料,最后用一种土法子配合新药剂,一点点把病情控制住。看到新抽出的嫩叶重新泛起那抹熟悉的、充满生机的“青青”之色时,这个倔强的老汉,蹲在田头,用手捂住了眼睛。
如今,这片蕉林成了他的“金字招牌”。客商喜欢他种的蕉,说味道正,口感扎实,有“香蕉该有的那股子香”。他们不知道,那股子香,是日头晒出来的,是夜露沁出来的,更是老张用那些“狠狠久久”的时光,一天一天“熬”出来的。他的“天堂”,没有捷径,只有一步一个脚印,踩出来的踏实路。
夕阳又西下了,老张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土,准备再巡一遍林子。远处,他的小孙子跑进蕉林,脆生生地喊:“爷爷!吃饭啦!”声音在层层迭迭的绿叶间荡开。老张高声应着,脸上的皱纹舒展开,像蕉叶的脉络。这“天天”重复的景象,这“青青”不变的生机,大概就是生活最本真、最“狠狠”美好的样子吧。他背着手,慢慢往家的方向走,身后的蕉林,在晚风里,又响起一片温柔而澎湃的、绿油油的涛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