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诱亲子侄子和婶子
母诱亲子侄子和婶子
这事儿得从老宅翻新说起。我们家那老房子，少说也有四十年了，墙皮掉得跟下雪似的。我叁婶，就是那种特别热心肠的人，听说我家要动工，二话不说就把她儿子，也就是我堂弟阿明，给“派”了过来。美其名曰：“自家侄子，干活放心，还能省点工钱。”我妈呢，乐得合不拢嘴，直说还是自家人靠得住。
可这工程一开工，味儿就有点不对了。我妈那股子“热乎劲儿”，简直比夏天正午的太阳还烤人。阿明二十出头，刚出社会，人挺实诚，就是有点腼腆。我妈倒好，一天能问八遍“累不累呀？”“想吃什么呀？婶子给你做。”顿顿饭菜不重样，比对我这个亲闺女还上心。我爸在一边抽着烟，眼神有点飘，偶尔嘟囔一句：“你妈这是把压箱底的厨艺都翻出来了。”
我也觉得别扭。那天，我看见我妈拿着条新毛巾，非要给满头大汗的阿明擦擦。阿明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，一个劲儿地往后缩。我妈呢，就跟没看见似的，一边擦还一边念叨：“瞧这汗，这孩子，干活真实在。”那场面，让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这似乎已经超出了寻常长辈对晚辈的关心，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“亲昵”。
更让我坐不住的是，我妈开始拉着阿明聊家常，一聊就是半天。家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，我爸那点年轻时的窘事，甚至我的一些私事，她都当故事似的往外掏。阿明起初只是听着，后来偶尔也笑笑，应和两句。我妈就像找到了知音，眼神都亮了。我隐隐感觉到，这种过度的情感倾泻，正在模糊着本该清晰的家族辈分界限。
我心里那叫一个堵。这算怎么回事儿？一边是我亲妈，一边是老实巴交的堂弟。我试着跟我妈提了一嘴：“妈，阿明是来干活的，您也别太……太照顾了，人家大小伙子怪不好意思的。”我妈一听，眉毛就竖起来了：“你这孩子，说的什么话！阿明是自家人，我当婶子的心疼他怎么了？你这心眼怎么长的？”得，我倒成了里外不是人的那个。
直到那天下午，我提前下班回家，看见一幕——堂屋桌上，摆着一盘切好的水果，插着牙签。我妈正捏着一块西瓜，往阿明嘴边送。阿明整个人都快僵成一块板了，接也不是，不接也不是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灰尘在光柱里飞舞，屋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。那一刻，一种非常明确的“越界感”击中了我。这不再是热络，这是一种微妙却危险的牵引。
我没出声，退了出去。晚上，我跟我爸说了我的担忧。我爸沉默地抽了半支烟，叹了口气：“你妈啊，是觉得家里冷清太久了吧。”我爸长年在外跑运输，我呢，工作忙，话也少。或许，我妈心里是空了一块，阿明的出现，年轻、陌生又带着亲缘的联结，像一颗石子投进了那片沉寂的湖里，让她忍不住想去搅动那泛起的涟漪，想抓住一点鲜活的气息。可她没意识到，这涟漪荡开的波纹，可能会碰碎一些东西。
房子一点点修葺着，家里那种微妙的气氛也在蔓延。我知道，有些话必须摊开说，但不是争吵。我得找个机会，和我妈，也和阿明，用不带刺儿的方式，把这份悄然变味的“亲近”给摊到阳光下晒一晒。毕竟，家和房子一样，有些老规矩、老界限，该修补的要修补，该守住的，也得守住。不然，房子修得再漂亮，里头的人心里结了疙瘩，那也不是个滋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