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安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情感在临安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2:46:39 来源:原创内容

临安郊外的老汽车站总飘着点说不清的味道,混合着尾气、尘土和路边小吃摊的油烟。我常在那棵歪脖子梧桐树下等人,树皮被刻满了各种名字和日期,像本廉价的爱情账簿。

那天下午四点,她拖着个磨损严重的行李箱站在站牌阴影里,白色连衣裙下摆沾了泥点。“去青山湖怎么走最便宜?”她问话时眼睛亮得让人想起雨季后的湖水。我指了公交路线,她却盯着我手里刚找零的百元纸币:“正好,我缺一百块车费。”

后来我们挤在最后一班城乡巴士上,车厢里飘着鸡鸭的味道。她告诉我叫小禾,从千岛湖过来找活干。那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在我们手里传来传去——她坚持到地方就还,我说就当导游费。这种百元情感在临安实在常见,像夏夜扑棱的飞蛾,明知道活不过秋天。

青砖巷子里的夜市

她在民宿当服务员,我在隔壁茶社学炒茶。周末我们沿着苕溪散步,她总能把一百块花出魔术效果。叁十块买两斤溪鱼,二十块租钓竿,剩下五十够在夜市吃叁顿酒酿圆子。有次她盯着捞金鱼的摊位不动,我掏遍口袋正好凑够百元押金。她捞了七条红鲤鱼,最后全倒回水池。“看过它们游就算拥有了,”她说,“养起来反而要担心哪天会死。”

这张百元纸币渐渐变得柔软,边角磨出毛边。有时迭成纸鹤塞进我茶杯,有时夹在民宿留言本里当书签。有回真弄丢了,两人打着手机灯在青石板缝找到半夜。她找到时突然哭了,说这钱上有她老家门前樟树的味道。

临安附近的梅雨季来得凶,她工作的民宿因为漏水停业改造。那晚我们躲在廊檐下看雨,她把所有硬币摊在长椅上数,叮叮当当像在演奏。凑够九十七块叁毛时,我把那张百元钞票盖在她手心上:“差的两块七用故事抵。”

她讲起老家枇杷林的故事,说每棵树里都住着花神。讲着讲着靠在我肩头睡着,呼吸声比雨滴还轻。我盯着积水里晃动的路灯倒影,想起炒茶师傅说过,最好的茶叶要经得起揉捻烘炒,却又保持最初那点青涩。

秋天她决定去城里学美容技术,我把所有零钱换成崭新的百元纸币塞进她行李箱夹层。送她到汽车站时,梧桐树开始落叶了。她突然跑回来往我口袋塞东西,是那张快洗白的百元钞票,背面用眉笔写着“等枇杷熟时”。

如今站台改建了,歪脖子树移走了。偶尔收到她从不同城市寄来的明信片,背面总印着当地植物标本。上个月她突然出现在茶社,头发剪短了,递来的喜糖盒里装着枇杷蜜饯。我们坐在当年捞鱼的位置,她打开钱包给我看,那张钞票塑封在透明夹层,字迹已有些模糊。

暮色里飞过几只夜鹭,她轻声说其实当年在车站是故意借钱的,因为看见我在帮流浪老人搬行李。我望着染红湖面的夕阳笑了笑,终究没告诉她,那张纸币的编号末尾是她生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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