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辣贬文黄暴糙汉男男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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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陈把扳手往油腻腻的工具箱里一扔，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车库里显得特别响。他扯下脖子上那条早就看不出原色的毛巾，胡乱抹了把脸。汗珠子顺着古铜色的脖颈往下淌，滑过鼓胀的胸肌，最后消失在沾满机油的工作服领口里。这鬼天气，闷得人心里头都跟着发躁。
车库门那边有脚步声，不紧不慢的。老陈头都没抬，听着那动静就知道是谁——新来的学徒工，叫小川。那小子，细皮嫩肉的，和这满地油污、钢铁零件的环境格格不入。老陈起初没打算收，可架不住老板塞人，只好皱着眉留下。
“陈师傅。”声音清亮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劲儿。老陈从车底下滑出来，眯着眼瞧他。小川穿着件过于干净的工装，手里端着两杯外带的冰咖啡，指尖被凉气激得微微发红。“给您带了杯喝的。”
老陈没接，就那么盯着他。车库顶灯的光线斜打下来，把他半边脸藏在阴影里，下颌线绷得死紧。空气里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粘稠感，混合着机油味、汗味，还有某种隐隐的、一触即发的张力。这种张力，老陈熟悉，又有点陌生。以前在工地上，在部队里，男人堆里滚打，难免有些擦枪走火的时刻，但都带着粗粝的、直来直去的莽撞。眼前这小子带来的感觉不一样，像根羽毛，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你最糙、最硬的那层壳。
“放那儿吧。”老陈嗓子有点哑，重新钻回车子底下。他能感觉到小川没走，就站在旁边，目光像是有了实质，在他宽阔的背脊、结实的后腰上逡巡。老陈心里骂了句，手里的动作不由得重了几分。扳手拧紧螺丝的刺耳声音，像是在跟什么较劲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这种无声的试探成了常态。小川递工具时，指尖总会“不经意”擦过老陈的手掌；弯腰一起看底盘时，温热的呼吸会拂过老陈的后颈。老陈每次都像被火星子烫了似的，动作一僵，却又按捺着，用更凶的语气指挥他干活。车库里其他伙计偶尔开玩笑，说小川成了陈师傅的小尾巴。老陈听见了，只会狠狠瞪过去，眼神凶得能吓退一头牛，可心里头那簇火，却越烧越旺了。
转折来得猝不及防。那天下大雨，车格外多，忙到深夜就剩他俩。有辆车的底盘问题复杂，老陈折腾了半天，弄得浑身湿透，也不知是汗水还是外面飘进来的雨水。小川默默递过干毛巾，老陈没接，却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。力道很大，小川疼得吸了口气，却没挣开。
四目相对。车库里只剩下雨点敲打铁皮屋顶的哗啦声，和两人粗重不一的呼吸。老陈看着小川那双清亮的眼睛，此刻里面映着顶灯的光，还有自己有些狰狞的倒影。他手上沾满的黑亮油污，蹭在了小川白皙的手腕上，留下醒目的印记。
“你他妈到底想干嘛？”老陈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像困兽的呜咽。他闻到了小川身上淡淡的肥皂味，混着自己浓烈的汗味和机油味，形成一种奇异而灼热的混合气息。这气息冲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小川没说话，只是看着他，眼神里那点小心翼翼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直白的、甚至称得上大胆的回应。他手腕动了动，不是挣脱，反而向前送了送。这个细微的动作，像按下了某个爆炸开关。
老陈脑子里那根绷了许久的弦，“啪”地断了。他猛地将人往后一推，小川的背脊撞在冰冷的工具柜上，发出闷响。下一秒，老陈带着一身滚烫的热气和不容反抗的力道，狠狠堵住了他的嘴。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，充满了铁锈味、烟草味和野蛮的掠夺意味。粗糙的手掌探进过于干净的工装下摆，触碰到截然不同的、光滑温热的皮肤。
工具散落一地，发出叮铃哐啷的噪音，淹没在愈加急促的喘息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中。车库里昏暗的灯光摇晃着，将两个纠缠的身影投射在油污的地面和墙壁上，变形、放大，融成一团分不清彼此的暗影。外面暴雨如注，仿佛将这个世界隔绝开来，只剩下这个弥漫着汽油与欲望气息的角落，以及其中激烈到近乎暴烈的碰撞与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