涨奶时被上司吃母乳
老张端着保温杯，在办公室门口踱了叁圈。里头隐约传来婴儿细弱的啼哭，夹杂着女人压低声音的哼唱。他皱皱眉，推开了门。
李姐正背对着门，侧身坐在角落的折迭椅上，怀里裹着条薄毯。听见动静，她肩膀猛地一颤，慌乱地拉好衣襟，转过来的脸上涨得通红。“张、张主任……”
“孩子怎么抱来了？”老张走近两步，保温杯搁在桌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婆婆临时有事，实在……实在找不到人。”李姐声音越来越小，怀里的小家伙却不安分地扭动，小嘴一瘪，眼看又要哭。她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，不自觉地用手肘压了压胸口。衣襟处，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正慢慢洇开。
老张的目光在那片洇湿上停了停，又移开了。“涨奶了吧？”他语气平常，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。
那杯温水和一句“试试看”
李姐的头垂得更低，耳根都烧起来。这种私密的、带着点生理性狼狈的处境，被上司直白地点破，让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。她只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，手臂把孩子圈得更紧，仿佛那是最后的盾牌。
老张没再说什么，转身走了出去。李姐刚松了半口气，就见他端了个纸杯又进来，轻轻放在她手边的矮柜上。“温水，”他说，“喝点可能舒服些。”然后，他就在她对面的办公椅坐下，随手拿起一份报表翻看，一副要在此处办公的模样。空气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，和婴儿逐渐急促的哼唧。
孩子等不及了。李姐背过身去，手忙脚乱地想再次喂奶，可越是着急，动作越是不顺，孩子的小脸憋得通红，哭声眼看要冲破喉咙。她急得额头冒汗，胸口那股胀痛也越发尖锐，像揣着两块不断发酵的面团。
“你这样不行。”老张的声音忽然在斜后方响起。李姐吓得一僵。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，隔着两叁步的距离。“孩子吸不出，你更难受。得……得先通畅一下。”他的话磕绊了一下，但意思清楚。
李姐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通畅？怎么通畅？难不成……她不敢往下想，脸烫得能煎鸡蛋，本能地摇头。
老张似乎也意识到这话的歧义，抬手摸了摸自己半秃的脑门，有点尴尬地解释：“我意思是，你得先手动挤掉一些，不然硬块会更严重。我老婆以前也这样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放缓了些，“你要是不介意，我……我转过去，你试试看。总比硬扛着强。”
那杯温水冒着细微的热气。怀里的孩子哭声不止，胸口的胀痛一阵紧过一阵。李姐看着那个背过去的、略显宽厚的背影，又低头看看哭闹的孩子。时间仿佛被拉长了，每一秒都在权衡着体面和身为母亲的窘迫。
最终，生理上的迫切压过了心理上的难堪。她极其轻微地“嗯”了一声，像蚊子叫。老张背对着她，走向窗边，站定，目光投向楼下熙攘的街道，真的没有再回头。
办公室里安静下来，只剩下一些窸窣的、极力压抑的声响。过了一会儿，孩子终于如愿以偿地吮吸起来，发出满足的咕哝声。李姐长长地、无声地吐出一口气，那股刀割般的胀痛终于缓解，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虚脱般的轻松，以及后知后觉、汹涌而来的复杂情绪。
老张始终面朝窗户，直到听见身后整理衣物的声音，孩子也安静了，他才清了清嗓子：“好点了？”
“嗯，好多了。”李姐的声音依旧很低，但少了些紧绷。
“那就好。”老张转过身，没再看她，径直走回自己的办公桌，拿起保温杯，“下午准你半天假，带孩子回去吧。工作明天再说。”
他语气如常，甚至有点生硬，说完就低头看文件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。李姐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，站起身，小声说了句“谢谢主任”，匆匆离开了办公室。
门轻轻关上。老张这才抬起头，望着那扇门，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，水已经有点凉了。他咂咂嘴，摇了摇头，也不知在感叹什么。窗外阳光正好，楼下的生活依旧车水马龙。办公室里，只剩下一片寂静，和那杯没人动过的、已经凉透的温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