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尔木做服务的小巷子,格尔木服务小巷风情
站在格尔木的街角,你能闻到风里夹带的盐碱味儿,还有远处昆仑山飘来的雪气。这座城市像戈壁滩上突然长出来的绿洲,有种粗粝又鲜活的生命力。而真正的生活脉搏,往往藏在那些不起眼的格尔木做服务的小巷子里。
拐进一条窄巷,水泥墙被太阳晒得发白,墙角堆着几捆还没拆封的农机零件。巷子不深,但满满当当地挤着十来家铺面。老马的电焊铺就在第二间,蓝色铁皮门上用红漆歪歪扭扭地写着“修农机 焊铁器”。我进去时他正蹲在地上给播种机换零件,油污从指缝渗到虎口,结成深色的茧。
“这天儿怕是又要起风了。”老马头也没抬,突然冒出这么一句。后来我才懂,在这地方讨生活的人,骨头里都装着天气预报。他焊接时的火花溅在沾满铁锈的裤腿上,竟然有种奇特的美感——像戈壁滩上短暂的流星。
巷子里的生计哲学
隔壁理发店的王姐常来给老马送茶水。她的店更简单,一把转椅、两面镜子,镜框的镀金已经剥落了大半。“在格尔木服务小巷风情里过日子,讲究的是实在。”王姐边给客人剪头发边说,剪刀在她手里开合,发出规律的咔嗒声,“就像这推子,用了十二年,换过叁次刀片,比新买的顺手。”
巷尾修鞋的张师傅突然哼起了青海“花儿”,调子起得极高,在窄巷里撞来撞去。对面粮油店老板娘探出头喊:“老张,调起高了!”所有人都笑起来。这种默契,大概就是巷子里住了二十多年的交情。
下午四点光景,太阳斜了些。五金店的小伙坐在门槛上擦拭新到的锁具,金属零件在夕阳里闪着细碎的光。有牧民牵着驮羊从巷口经过,羊铃铛叮叮当当的,和电焊机的嗡嗡声混在一起,竟意外地和谐。
晚风里的烟火气
夜幕降下来的时候,巷子反而更热闹了。卖烤羊肉的摊子支起来了,炭火把老板的脸映得发亮。“熟了啊!自己拿!”他招呼着往来的老街坊。孜然混着羊油滴在炭上的焦香,就成了这条格尔木做服务的小巷子最地道的香水。
几个跑运输的司机围坐在矮桌旁,就着烤馕喝茯茶。他们在聊今天谁过了昆仑山口,谁在可可西里看见了藏羚羊。“我那车还是老马给焊的排气管,”其中一人用茶碗指了指电焊铺,“跑搓板路都没散架。”茶水的热气腾起来,模糊了他们被风沙磨糙的脸。
我忽然想起白天老马说的话。他十九岁从甘肃过来,最初在工地搬砖,后来学了电焊手艺。“格尔木这地方吧,”他当时停顿了一下,像是要找合适的词,“你伺候好它,它就伺候好你。”焊枪喷出的蓝色火焰在他瞳孔里跳动。
巷口的霓虹灯闪了几下,彻底亮了。光线勉强照到巷子中部,各种店铺的招牌在阴影里若隐若现。这条看似普通的格尔木服务小巷风情,其实装着一整座城市的呼吸。修鞋摊、杂货铺、电焊作坊……它们像戈壁上的骆驼刺,把根深深扎进这片盐碱地,在风沙里活得特别结实。
夜深了,巷子渐渐安静下来。只有老马还在赶工,电焊的蓝光像夜的补丁,把破损的农具和这座城市需要的各种服务,一针一线地缝合起来。明天太阳升起时,这些修好的家当又会回到需要它们的人手里,回到格尔木广阔的田野和牧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