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透日日干日日爽
日日透日日干日日爽
老张蹲在自家院子里，盯着那盆茉莉花，已经看了小半个钟头。叶子蔫蔫的，土都干得发白了。他拍了下脑门：“哎哟，又忘了浇水！”赶紧拎起水壶，细细地淋下去。那水渗得飞快，咕嘟咕嘟的，像是渴极了。第二天一早，嘿，你猜怎么着？那叶子竟然支棱起来了，绿油油的，还顶着几个新冒的、米粒大的花苞。老张心里头，忽然就透亮了一下。
这“透”字，有点意思。水要浇透，根才能喝饱，才能往下扎。做事儿呢，好像也差不多。我们常爱贪多，一天恨不能安排七八件事，结果样样都浮在表面，像水珠子在荷叶上打滚，看着热闹，半点没渗进去。心里头反倒更毛躁，总觉得哪儿不对劲，空落落的。
我有个朋友，前阵子迷上了做木工。开始可热闹了，工具买了一大堆，视频收藏了几百个，嚷嚷着要给家里打一套桌椅。可干了没两天，就觉得锯木头太吵，磨砂纸太累，又跑去琢磨烘焙了。现在呢？厨房角落里堆着半袋高筋粉，阳台上扔着几块刨了一半的木板。每样都开了个头，每样都没尝到那个“透”的滋味。你说可惜不可惜？
这“透”了之后，紧跟着就是“干”。这个干，可不是老张那盆花之前干巴的样子。它是认准了那条透下去的路，闷头往下钻的劲儿。就像咱村里以前打井的老师傅，认准了一个水脉，那就一锤子一锤子，白天黑夜地往下凿，不见到清亮的水花冒上来，绝不停手。这个过程，肯定不全是舒服的。胳膊会酸，腰会疼，日头晒得人发昏。但奇怪的是，当你全身心都扑在那件事上，时间反而过得快了，那种专注，本身就像在给心里头灌进一股活水。
干透了，那个“爽”字，它自己就来了。它不是狂欢大笑那种爽，更像叁伏天里，干完活，咕咚咕咚灌下一碗凉白开。从喉咙到肚子，一线下去的畅快、踏实、通透。老张看着茉莉花苞，心里那份美滋滋，就是这种爽。我那个木工朋友，后来真耐着性子做完了一个小凳子，虽然边角还有点毛糙，可他摸着那光滑的凳面，那个笑容，比买了什么名牌都满足。那是手艺“透过”木头，再“干”出来的实在果实。
现在日子过得快，信息像水龙头里的水，哗哗地流，我们忙着接，却常常忘了自己到底渴不渴。什么都沾一点，什么都只到表皮，人就像浮在半空，飘得慌。有时候真得学学老张的花，学学那打井的师傅。找到那件让你想“透”下去的事，可能是读一本一直没啃动的书，可能是耐心陪孩子搭一次复杂的乐高，也可能是把一道家常菜反复做到炉火纯青。
然后，别犹豫，沉下心“干”进去。管它外面喧嚣不喧嚣呢。等你真正钻透了，那份从心底涌上来的“爽利”，那份扎实的成就感，什么也换不来。那才是日子该有的滋味，你说是不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