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烈顶弄贬禁欲刑警
猛烈顶弄贬禁欲刑警
李岩推开审讯室的门，一股子隔夜的烟味和疲惫感就糊了上来。他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，眼下的乌青比夜色还沉。队里人都说，李岩这人，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，还是那种老式、沉重、只知道往前咔哒咔哒走的钟表。他的生活两点一线，案子，回家；他的世界非黑即白，对，错。至于那些灯红酒绿，那些软玉温香，对他来说，远没有一份清晰的指纹鉴定报告来得有吸引力。用他自己的话说，那都是“干扰项”。
可最近这个案子，偏偏就撞在了他的“干扰项”上。一连叁起，现场干净得吓人，偏偏都留下点暧昧不清的、指向某个地下情色场所的线索。那地方像个华丽的泥潭，光鲜外表下淌着粘稠的脏水。上级压得紧，舆论也开始冒头，李岩没得选，只能往这泥潭里扎。
他换上便服，料子挺括，却掩不住浑身那股子生人勿近的硬气。走进那地方，空气都是甜腻的，混着高级香水和不明的欲望气味，熏得他眉头锁死。灯光暖昧地扫过，人影晃动，笑声像带了钩子。他找了个角落坐下，背挺得笔直，跟周围瘫在沙发里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。他在观察，用刑警看嫌疑犯的眼神，扫过每一个可能的目标。有个穿着红裙的女人扭着腰过来，指尖还没碰到他的酒杯，就被他一个冷眼钉在原地，讪讪地走了。
“真是个…绝缘体。”远处阴影里，有人轻轻嗤笑一声。
线索断断续续，像故意撒下的面包屑。李岩连着来了几晚，把自己当成一块石头扔进这潭温水里，忍着不适，等待可能上钩的鱼。他睡眠更差了，闭上眼，不是案发现场的惨白，就是这场所里晃动的、扭曲的光影。那股甜腻的味道，好像渗进了他的制服里，洗都洗不掉。他有点烦躁，那种一切脱离掌控，必须踏入陌生领域的烦躁。
转折在一个雨夜。监控里一个模糊的背影，终于和场所里一个不起眼的服务生对上了。那小子滑得像泥鳅，察觉到李岩的逼近，竟借着复杂的地形和人流，想往最混乱的舞池核心钻。音乐震耳欲聋，人群像沸腾的水。李岩低骂一句，挤开那些摇摆的身体，眼睛死死咬住目标。汗味、酒气、疯狂的荷尔蒙……各种感官刺激猛烈地顶弄着他常年紧绷的神经。他感到一阵恶心，但脚步更快。
就在那服务生快要钻进安全通道的瞬间，李岩猛地一个前扑，不是标准的擒拿，更像是搏命。两人滚倒在地，压倒了一片尖叫。混乱中，他用手肘死死压住对方的脖子，另一只手去拧对方的胳膊。那小子挣扎，膝盖胡乱地顶撞。舞池的激光灯扫过李岩的脸，那张总是禁欲般平静的脸上，此刻染上了狠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…狼狈。他喘着粗气，制服衬衫的扣子崩开了一颗。直到给那人铐上手铐，冰凉的金属触感才让他慢慢找回平时的自己。
回去的车上，雨刷器单调地划着。同事递给他一支烟，他没接。身体很累，但大脑异常清醒。那个服务生只是个外围的小虾米，但嘴里撬出的东西，足够把网撒向更深的地方。案子远没结束，但他好像……过了某个坎。
后来，那场所被查封了。李岩站在查封的现场，看着那些华丽的装饰被一样样搬走，露出后面粗糙的墙体。甜腻的空气终于散尽，只剩下灰尘的味道。他依然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，依然不喜欢任何“干扰项”。只是队里老张偶尔开玩笑，说李岩现在审那些涉及灰色地带的嫌疑人，眼神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，说不清，但好像更能压得住场子了。
李岩没接话，低头整理案卷。只有他自己知道，那晚舞池里猛烈顶弄他感官的一切，那些他曾经绝对排斥的东西，并没有改变他的内核。但确实，像一把粗糙的锉刀，把他某些过于坚硬的边缘，磨得…更适应这个复杂世界的形状了。他依然是那个禁欲的刑警，只是这份“禁欲”里，不再仅仅是对外在诱惑的简单拒绝，更像是一种看清之后，更坚定的主动选择。路还长，下一个案子，谁知道又会撞见什么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