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碰人人自碰
超碰人人自碰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手机像个粘在手上的磁铁，一会儿不刷，心里就空落落的。可刷了半天，抬头一看，除了眼睛发酸，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没留下。他跟我念叨：“你说怪不怪，现在这网络，推给你的，全是你爱看的。可看来看去，又觉得像在同一个地方打转。”
这话让我琢磨了半天。我们好像都掉进了一个挺有意思的循环里——平台用算法拼命猜我们的喜好，把相似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过来；我们呢，也乐得省事，顺着它的推荐一路点下去。表面上看，是“超碰”，是平台在千方百计地触碰我们、迎合我们。可往深里一想，这何尝不是我们自己在不断地“碰”那些重复、熟悉、甚至有点狭隘的内容呢？这就像一个循环，我们既是起点，也成了终点。
这种“人人自碰”的状态，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很多事。以前我们上网，有点像探险，东逛逛西看看，冷不丁能发现个新天地。现在呢，路径被设计得无比顺畅，信息茧房却越织越厚。你喜欢看美食，满屏都是“探店”；你关心时事，首页全是同质化的评论。我们沉浸在一种“舒适”的共鸣里，却可能错过了窗外更广阔、甚至有点“刺耳”的真实声音。这种循环，让我们对世界的理解，不知不觉变得扁平。
更值得玩味的是我们的注意力。刷视频的时候，那个“下一个”的按钮仿佛有种魔力，引诱着你永无止境地划下去。我们的时间被切成了碎片，耐心也变得稀薄。深度阅读成了奢侈，连续思考好像也越来越费力。我们享受着即时满足的快感，就像吃了一颗又一颗的糖，甜是甜，但吃多了，反而尝不出其他丰富的滋味了。这算不算是我们在无意识中，自己碰触了那个让思维变得浮躁的开关？
当然，话说回来，技术本身没有原罪。算法的推荐，确实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利，让我们在信息的海洋里不至于迷失方向。问题的关键，或许在于我们如何使用它，以及我们对自己是否保有那份觉察。是不是可以偶尔主动打破那个“推荐”的循环，去搜点冷门的知识，看看相反的观点？能不能在手指习惯性滑动的时候，稍微停一下，问问自己：我真的还需要看下一条吗？
生活本身是立体的，有暖色也有冷调，有和谐也有争鸣。如果只停留在自己不断“碰触”的那个舒适圈里，世界就变小了。主动去碰触一点陌生，一点费解，甚至一点不适，或许才能打破那个 invisible 的循环，让我们的视野和思维，重新恢复该有的弹性和活力。这就像给房间开窗，风进来的那一刻，空气就活了。
老张后来试着关掉了几个础辫辫的个性化推荐。他开始有点不习惯，觉得首页乱糟糟的。但过了阵子，他跟我说，居然在科技板块里读到了一篇讲古典音乐的文章，还挺有意思，那是他算法世界里永远不会出现的内容。他笑了笑说：“看来，偶尔自己动手‘碰碰’别的，感觉也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