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通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廉价情感故事
那会儿我刚到南通打工,租在城郊结合部的老小区。楼下便利店老板娘总爱念叨:“这年头啊,两百块能干啥?吃两顿烧烤就没了。”
可住在隔壁单元的老陈告诉我,两百块能买一段爱情。当然,是论小时的。
巷子深处的灯火
老陈带我去的那个地方藏在纺织厂后边,本地人叫它“红灯巷”。巷子窄得两人并肩都勉强,晾衣杆横七竖八撑着,滴着水。每扇门后都透出粉红色的光,映着些模糊人影。
“挑吧。”老陈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,“都是苦命人,别太挑剔。”
我站在巷口犹豫。有个姑娘坐在门坎上玩手机,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。她抬头看我一眼,那眼神我至今记得——没有妩媚,倒像是菜市场等着被挑走的青菜。
“新来的?”她问。
我点点头。她站起身,拍了拍裙子上的灰:“两百块,一小时。”
小月的故事
她叫小月,安徽来的,原先在服装厂踩缝纫机。“一天干十二小时,腰都直不起来,才挣几个钱?”她说这话时正在点蚊香,南通的夏天蚊子特别凶。
房间里就一张床,一个简易衣柜。她让我坐唯一的椅子,自己坐在床沿。墙上贴着她女儿在老家拍的照片,小姑娘约莫五六岁,缺两颗门牙,笑得特别开心。
“你女儿?”我问。
她眼睛亮了一下:“像我不?”
那一个小时,我们几乎都在聊她女儿。她说女儿跳舞好看,说女儿想要个新书包,说等攒够了钱就回去开个小店。到点了,她把两百块钱折好塞进袜子,说这样安全。
走出巷子时,老陈笑我:“你真就聊了一小时的天?”
我嗯了一声。这世上有些人花钱买身体,有些人花钱买陪伴。在南通附近的这些城中村里,两百块钱的爱情成了最现实的交易。
另一种活法
后来我又去过几次,认识了更多像小月这样的女人。有个四川妹子的老公工伤瘫痪,她得养一大家子;还有个东北大姐,儿子考上大学了,学费贵得吓人。
她们会互相借酱油,帮忙收衣服,晚上凑在一起煮火锅。要是有客人闹事,喊一嗓子就能冲出来好几个姐妹。
有回我去得晚,看见她们围坐在巷口的小桌子旁,中间摆着一锅冒菜,啤酒瓶倒了一地。小月喝得脸红红的,正在讲她女儿又考了第一名。
“等我闺女长大了,绝对不让她过这种日子。”她说。
另一个姑娘接话:“那让她过啥日子?”
小月愣了半天,最后笑了:“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。”
那瞬间我突然明白,在这条被很多人看不起的巷子里,这些用两百块出售爱情的女人,其实比谁都懂得生活的重量。
再后来那片拆迁了,红灯巷变成了商业广场。有次我在超市遇见小月,她推着购物车,车里坐着个小女孩。她看见我,愣了一下,然后点点头。
她女儿指着货架上的巧克力:“妈妈,我想吃这个。”
小月拿起来看了看价签,八块钱。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放进了购物车。
走出超市时我想,她现在应该不用再为两百块发愁了。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——在这个南通附近的廉价爱情故事里,有人终于用尊严,换回了想要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