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约的大二学小学嫩得很
刚约的大二学小学嫩得很
食堂拐角撞见她的时候,我正端着碗快凉透的牛肉面。她抱着两本厚厚的专业书,浅蓝色帆布鞋尖不小心蹭到我鞋帮子,慌慌张张抬头说了句“学长对不起”,耳根子一下就红了。那声“学长”叫得,啧,带着点南方口音的软糯,像刚蒸好的糯米糕。
后来在社团招新表上又见着她的名字,叫林晚,后面跟着个规规矩矩的括号——(二年级)。我盯着那“二”字看了半天,忽然就笑了。可不是嫩么,大二,大学这道菜才刚下锅呢,热气腾腾的,佐料都没入味。
约她去图书馆写小组作业,她提前二十分钟就到了,桌上整整齐齐摆好了打印的资料,边角都用荧光笔画了线。我拉开椅子坐下,她小声问我:“学长,这部分参考书目,我看图书馆索引里没有,是不是得去旧馆找啊?”她说话的时候,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书页角,卷起来,又抚平,再卷起来。那书页角最后都有点毛毛的了。我说我知道有个二手书网站可能有,她眼睛一下子就亮了,拿出手机备忘录要记,结果发现手机快没电了,又急急忙忙翻书包找充电宝。那股子认真劲儿,让我想起我大二那年,也是这么较真,为了一篇论文的参考文献格式,能折腾一晚上。
跟她聊起选课,她掰着手指头数:“周叁下午的选修课我想换,但听说那个老师给分严;下学期的专业核心课得提前抢,学姐说刘教授的课特别火……”她眉头微微蹙着,好像眼前摆着的是人生多么重大的抉择。我听着,忽然有点恍惚。那些让我现在头疼的实习、毕设、未来规划,在她这里,还远得像天边的云。她烦恼的,还是哪门课容易拿学分,哪个食堂的排骨好吃。这种烦恼,干干净净的,带着象牙塔里特有的青草气。
有一次傍晚在操场边散步,她忽然指着天边一团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云说:“学长你看,像不像书上说的‘火烧云’?”我抬头看,其实那就是很普通的一片晚霞。但被她那么一说,带着点惊喜和书卷气的口吻,那片云好像真的不一样了。她身上有种未被现实打磨的敏感,对生活里最平常的东西,还保持着新鲜的好奇心。这种状态,就像一块刚刚开采出来的原石,棱角分明,光泽天然,还没被扔进社会这个巨大的滚筒里抛光成统一的形状。
当然,她也闹笑话。部门聚餐,大家起哄让她敬酒,她端着一杯果汁,站起来,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堆“请多多指教”的场面话,把一桌人都逗乐了。她愣在那儿,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,脸又红到脖子根。后来悄悄问我,是不是哪里不得体。我摇摇头,心里想的却是,这种笨拙的真诚,其实挺宝贵的。等再过两年,她大概也能端着酒杯,游刃有余地说出些漂亮又周全的祝酒词,但眼下这副有点慌、又极力想做得好的样子,过了这村,可就没这店了。
她问我考研难不难,问我实习是怎么找的,问我觉得大学里最重要的是什么。问题一个接一个,像春天冒出来的笋尖。我回答的时候,得时不时停下来想想。有些事,我自己也是摸着石头过河,没法给她标准答案。但看着她亮晶晶的、等着听点“过来人经验”的眼睛,我又觉得,或许成长轨迹本身就没有模板。我的路是我的,她的路,也得她自己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出来。
有天晚上她发信息问我,说参加一个比赛,团队意见不合,有点受挫。我打了挺长一段话,想告诉她协作和妥协也是必修课。打到一半,又删了。最后只回了一句:“按你觉得对的方向试试,不行再说。”我不想那么快地把那些所谓的“道理”塞给她。有些跟头,得自己摔一下,才知道哪儿是坑。那种试错勇气,可能恰恰是这个年纪最该有的东西。
快放暑假了,她说想找个短期实习,简历改了好几版,发给我看。我提了几点意见,她道了谢,过了一会儿,聊天窗口又弹出来:“学长,那我到时候面试穿衬衫,会不会太正式了呀?”
我对着屏幕笑了。想起她第一次叫我学长时,那慌慌张张的样子。大二的“嫩”,大概就嫩在这些地方吧——对世界充满探询,对自己还不够确信,跌跌撞撞,却又热气腾腾地,往前走着。这条路还长,风景和磕绊都在后头呢。但这份“嫩”,这份生涩而蓬勃的劲儿,或许才是这段时光里,最鲜亮的一抹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