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妇拔出去别射
美妇拔出去别射
老张最近心里头老是憋着一股火。这火不是冲着别人，是冲着他媳妇儿，玉芬。玉芬今年四十五，可看着跟叁十五六似的，身段还跟年轻时一样苗条，皮肤也白净。街坊邻居见了，没有不夸的。照理说，有这么个漂亮媳妇，老张该偷着乐才对。
可问题就出在这儿了。玉芬太爱漂亮，爱到有点儿魔怔了。家里的梳妆台上，瓶瓶罐罐堆得像小山，老张粗略算过，光是那些号称能“逆龄”“冻龄”的精华液面霜，加起来就够他换辆新摩托了。这还不算完，玉芬最近迷上了直播购物，天天晚上抱着手机，眼睛发光地盯着屏幕里那些巧舌如簧的主播。
“家人们！最后一组！拍一发十！错过今天，后悔一年！”主播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，尖利又兴奋。玉芬的手指头就在屏幕上悬着，呼吸都屏住了。老张在一旁看着电视，余光扫过去，心里咯噔一下。他知道，那手指头一点下去，这个月家里餐桌上又得多见几顿青菜豆腐。
“玉芬，”老张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点儿，“那瓶啥精华，上礼拜不是刚买了吗？还没拆封呢。”玉芬头也不抬，语气有点不耐烦：“你懂什么？那个是补水的，这个是抗皱的，功效不一样。李佳琦说了，女人就得对自己好一点。”
“李佳琦李佳琦，他是你啥人啊？”老张的火有点压不住了，“他对你好，能给你钱花，还是能给你做饭？咱家就是普通工薪家庭，经得起你这么‘对自己好’吗？”话赶话说到这儿，气氛一下子就僵了。玉芬放下手机，眼圈有点红：“张建国！我花我自己挣的钱，打扮打扮自己，有错吗？是，我老了，人老珠黄了，不配用这些好东西了是吧？”
得，又扯到这儿了。老张像被戳破的皮球，一下子泄了气。他知道，再说下去，就是“你嫌我老”“你不爱我了”那套车轱辘话，能吵一晚上。他叹了口气，起身去了阳台，点上一根烟。楼下广场上，大妈们的音乐欢快地响着，可老张心里头沉甸甸的。
他想起年轻那会儿，玉芬可不是这样的。那会儿她也爱美，一条红丝巾能高兴好几天，用的是几块钱的雪花膏，脸又香又润。那时候日子紧巴，可两个人的心贴得近。现在呢？钱好像多了点儿，可玉芬眼里，好像只剩下那些瓶子和滤镜里的自己了。她总念叨着“留住青春”，可老张觉得，那个会因为他下班晚，给他留一碗热汤面、会因为他修好一把椅子而笑得眉眼弯弯的玉芬，那个实实在在的温暖，好像正被那些昂贵的瓶瓶罐罐一点点挤走。
过了几天，老张下班回来，发现玉芬坐在沙发上发呆，眼睛肿着，像是哭过。茶几上摊着一张美容院的传单，上面写着“超声刀体验价，9999”。老张心里一紧，拿起来看了看，没说话。玉芬先开口了，声音哑哑的：“美容院的小妹说，我这个年纪，光涂涂抹抹不行了，得做医美才有效。说能年轻十岁。”
老张在她身边坐下，想了很久。他没再直接反对，而是慢慢说：“玉芬，咱俩结婚二十二年了吧。我记得你眼角第一道细纹，是生咱儿子那会儿，熬夜熬出来的。你脸上那点斑，是以前夏天跟我摆摊晒的。我觉得，那不是什么缺点。”他顿了顿，看着玉芬，“那是咱俩一起走过的日子，烙下的印儿。我不觉得丑，我觉得踏实。”
玉芬抬起头，愣愣地看着他。老张接着说：“我不是不让你打扮，你好看，我脸上也有光。可咱能不能……别‘射’得那么猛？我是说，这花钱 chasing 那个没影的‘年轻’，跟拿钱打水漂有啥区别？拔出去一点，缓一缓，想想啥才是真正要紧的。你健健康康，高高兴兴的，比啥都强。咱儿子明年上大学，用钱的地方还在后头呢。”
那天晚上，玉芬破天荒地没看直播。她翻出了以前的相册，拉着老张一起看。照片里的她，穿着朴素的衣服，笑容却无比灿烂。老张指着其中一张说：“看，你这会儿多好看。”玉芬看着照片，又看看镜子里现在这个眼角有细纹、脸色却依然光洁的女人，心里某个紧绷的地方，忽然“咔哒”一声，松开了。
后来，梳妆台上的瓶子没见少，但也没再疯狂地增多。玉芬还是会买护肤品，但会仔细看看成分，挑着买。她偶尔还是会看直播，但学会了把东西先加进购物车，晾上叁天再决定。她跟老张说，这叫“拔出去，冷静冷静”。老张笑了，心里那点火，不知不觉也熄了。他明白，日子就像洗脸，不能一味地往上堆东西，有时候，也需要清清透透地，看看本来模样。那模样里有风霜，更有两个人一起走过的时光，比任何昂贵精华都珍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