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10岁幼儿迟别别蝉小学生
爸爸10岁幼儿迟别别蝉小学生
这事儿说起来挺逗。上周末我翻衣柜，拽出来一件旧罢恤，胸口印着个褪色的卡通恐龙。我正琢磨这该扔了吧，儿子噔噔噔跑过来，一把抢过去，眼睛亮晶晶的：“爸爸！这是我的！”我一愣，再仔细看，可不嘛，那是我小学四年级时穿的衣服，算算年纪，这罢恤差不多“10岁”了。现在套在我儿子——一个刚上小学的“幼儿”身上，竟然还挺合身，成了他的“小学生”日常穿搭。一件衣服，就这么串起了我们父子俩的童年。
我捏着那件柔软的旧罢恤，有点出神。记忆里，我爸当年工资不高，给我买件印着时髦图案的新罢恤，算是挺大的奖励。我穿着它在操场疯跑，摔跤蹭破了膝盖，罢恤下摆也沾了洗不掉的草渍。后来个子蹿得快，衣服就压了箱底。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，化纤棉布没朽，颜色虽淡了，恐龙傻乎乎的笑容却还在。儿子现在喜欢得不行，说穿着舒服，像被云朵包着。我心想，能不舒服吗？这布料被我小时候汗涔涔地磨了无数回，早没了一点儿新衣服的硬挺，服帖得跟第二层皮肤似的。
老婆起初嫌旧，说给孩子买新的呗。儿子不乐意，小嘴一撅：“这是爸爸的恐龙！现在是我的了！”他那认真的小模样，把我们都逗笑了。行吧，穿就穿。结果这小子，穿着它去小区花园挖土，去踢球，去上美术课，袖口很快又多了几道水彩笔印子。新旧痕迹迭在一起，倒像某种有趣的传承。有时候我看着他穿着宽大的罢恤，埋头拼积木，后背那只模糊的恐龙随着动作微微晃动，那一瞬间，我有点恍惚，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同样好动、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小小的自己。
这大概就是老物件的力量吧。它不说话，却连着时光的两头。我通过这件罢恤，好像能伸手碰触到自己的十岁。而儿子呢，他穿着爸爸的“故事”，会不会也觉得，那个他从未见过的、年轻的爸爸，离他更近了一些？我们常说代沟，可有时候，一件旧衣服、一个老玩具，就能轻易地在沟上搭座小桥。他问我：“爸爸，你穿这件衣服的时候，也怕数学考试吗？”嘿，这话问的，一下就把我俩拉到了同一个阵营。
现在的生活，什么都讲究快，衣服更是季季换新。可孩子偏偏爱上了这件“老古董”。或许在他看来，这不仅仅是一件衣服，更像一个证明——证明爸爸也曾经是个小孩，会疯会闹，会把衣服弄脏。这种奇妙的连结，比任何崭新的名牌都珍贵。当然了，咱也不是光捡旧的穿。只是这件特别的罢恤，成了他衣柜里的一个“常驻嘉宾”，混在一堆新衣服里，格外有温度。
有时候晚上洗澡，我帮他脱掉这件罢恤，会顺手搓洗一下领口。肥皂泡裹着柔软的布料，我忽然觉得，养育孩子这事儿，跟这件旧罢恤有点像。你得有足够的耐心，去接纳时间的打磨，去包容那些洗不掉的“印记”。最后留下来的，是最柔软、最贴心的部分。我把衣服晾起来，水珠在夕阳下发光。儿子跑过来，湿漉漉的脑袋蹭着我的腿：“爸爸，明天我还穿恐龙！”
行，穿吧。让这只跨越了十年的小恐龙，再陪着你，在新的操场上，撒欢跑上一程。或许等到某一天，这件罢恤又会安静地回到箱底，等待着下一个，被故事点亮的小小人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