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安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邻县百元情感实录
傍晚的高安汽车站飘着雨丝,我撑着伞站在出站口,看着那些提着大包小包的人潮。有个穿红色外套的女人在站前广场来回踱步,每次有班车到站,她就会理理头发往前凑两步。
“住宿吗?有热水。”她问一个拖着行李箱的中年男人。“多少钱?”男人停下脚步。女人伸出两根手指:“两百,包你满意。”男人摆摆手走开了。她又转向下一个独行的旅客,重复着同样的对话。
小巷深处的灯光
跟着她穿过两条街,拐进一条窄巷。巷子深处有栋自建楼,门口挂着一个不起眼的小招牌,写着“温馨旅社”。楼道里能听见各种声音——电视声、咳嗽声,还有模糊的说话声。
前台坐着个打瞌睡的老太太,见我们进来,眼皮都没抬:“钟点房八十,过夜一百五。”红衣服女人从抽屉拿了钥匙,带我上到叁楼。房间很小,但收拾得还算干净,床单洗得发白,有股消毒水味道。
“你是哪里人?”我试着和她聊天。她坐在床边削苹果,刀锋转得熟练:“邻县的,离这儿就四十里地。”她把苹果切成两半,递给我一块,“在老家种地挣不到钱,出来讨生活。”
她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,屏保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。“我闺女,在老家上学。”她说每个月挣的钱,大半都寄回去了,“剩下点刚够吃饭租房。”
邻县百元情感实录
她告诉我,这行里邻县来的姐妹不少。“有个十八岁的,上个月才出来,说要攒钱去广州打工。”“还有个带着孩子的,把孩子放出租屋里出来干活。”她说这些时语气平静,像在说今天买菜多少钱一斤。
我问她为什么定价两百。她笑了:“贵了没人来,便宜了亏本。两百块刚刚好,男人舍得花,我们也能剩点。”
窗外传来摩托车熄火的声音,她站起来朝下看了看:“又来人了,我得下去。”走到门口又回头,“你要累了就歇会儿,这床垫还行,不太硌人。”
她下楼时脚步声很轻,红衣服在昏暗的楼道里一闪就不见了。我突然想起她削苹果的样子——那双手很粗糙,指甲缝里还留着一点泥土的痕迹,像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。
雨还在下,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。楼下的对话隐约传上来:“有热水吗?”“有,加二十能给条新毛巾。”讨价还价的声音混在雨声里,听不真切。
床头柜上放着她落下的半块苹果,已经有点发黄了。我关灯躺在黑暗中,听着这座小城夜晚的声音,想起了她手机里那个小女孩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