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片自拍
毛片自拍
手机在手里转了个圈，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。浴室镜子上的水汽还没散，他盯着那个模糊的人影看了几秒，手指悬在拍摄键上方，有点犹豫。这念头怎么冒出来的？他自己也说不清。可能就是洗完澡那会儿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忽然觉得肩膀线条比上个月明显了点，练的那些个俯卧撑没白费。心里一动，手机就举起来了。
拍自己这事儿，现在真不稀奇。吃饭前拍，旅行时拍，健身完更要拍。可这个“拍”，一旦越过了某个看不见的线，味道就全变了。从记录生活，变成了一种…怎么说呢，带着点试探，又有点危险的自我展示。他想起以前翻老旧相册，长辈们的照片都规规矩矩，站得笔直，笑容标准。现在呢？角度、滤镜、表情管理，一门心思琢磨怎么把自己最好看，或者说，最“诱人”的那一面给框进来。
“毛片自拍”这个词儿，听着就挺直接的。没那么多弯弯绕绕，说的就是那种内容大胆、涉及身体私密部分的自我拍摄。它不像影楼里那些精心布光的艺术写真，它更私密，更即兴，也…更真实。真实到有时候拍完自己回头一看，都会吓一跳：这真是我么？
他拇指轻轻一点，屏幕上的“自己”定格了。照片里的眼神，和他平时不太一样。房间里就他一个人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这感觉很奇怪，明明是自己拍自己，可拍出来的那个形象，好像又有点陌生，成了可以被观看、被评判的“客体”。
为啥会想拍这个？他靠在墙上想。是好奇？是身体自信忽然爆棚？还是潜藏着那么点希望被特定的人看见的渴望？这问题没标准答案。可能对有些人来说，是亲密关系里的一种情趣，是彼此信任的凭证。但对另一些人，它可能就是一次单纯的、对自我身体的探索和记录，不为了给谁看，就为了某个时刻，觉得自己“挺不错”。
风险也是明摆着的。这小小的数字文件，一旦离开了自己的手机，就像泼出去的水。你永远不知道它会流向哪里，会被谁看见，又会被如何解读。信任可能被辜负，隐私可能变成谈资，甚至变成伤害自己的工具。那些因为私密影像泄露而闹出的风波，网上没少听说。想到这儿，他手指滑到删除键上，停了停，又没按下去。
这玩意儿，拍容易，处理难。存手机里怕丢，传云盘怕黑，删了吧…又有点舍不得。那份瞬间的情绪和状态，过去了可就找不回来了。它成了一个甜蜜又烫手的负担。
他最后还是把那张照片删了。不是怕，就是觉得，那一刻的自我欣赏，自己体会过，记住了，也就够了。有些画面，或许只适合留在当时的空气里，而不是留在可能被无限复制的数据芯片中。身体是自己的，感受也是自己的，但一旦变成了可以发送的“文件”，很多事情，就由不得自己了。
手机屏幕暗下来，映出他自己的脸。这次看镜子，清楚多了。他笑了笑，心里那点躁动好像平复了下去。认识自己的身体，接纳它，觉得它美，这感觉本身挺好的，不一定非得通过一张可能带来麻烦的照片来证明。那份“觉得自己不错”的心情，已经留在了刚才按下快门的那几秒钟里，这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