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州水磨工作室喝茶,崇州水坊茶座品茗体验
崇州水坊的午后总是带着湿润的青草气息,沿着石板路走到巷子深处,那家挂着竹帘的水磨工作室就藏在梧桐树影里。推门时铃铛“叮铃”一响,掌柜正用石磨碾着新到的茶叶,空气里飘着似有若无的龙井豆香。
转动的石磨与舒展的叶片
掌柜的见我好奇,便指着正在转动的石磨解释道:“这是我们崇州水磨工作室喝茶的特色——用古法水磨慢慢碾茶,让茶叶在石磨压力下缓缓释放内质。”他舀起一勺碾好的茶粉,那细腻的质感像初春的柳絮。我忽然想起城里茶座那种电动研磨机嗡嗡作响的场景,比起眼前这种依靠水流带动木轮的传统技艺,确实少了些温度。
坐在临窗的位置,看老师傅给茶壶淋上热水。茶叶在盖碗里舒展的样子很有趣,先是蜷曲的叶尖微微颤动,像是刚睡醒在伸懒腰,接着整片叶子在澄黄茶汤里缓缓下沉。隔壁桌的熟客笑着说:“在崇州水坊茶座品茗体验最妙的就是这个,能看见茶叶活过来的过程。”他端起闻香杯深深吸气,那模样让人想起闻到刚出炉面包的孩童。
窗外的水车吱呀转动,带着水珠的木槌规律地敲打着石臼。掌柜的说这水磨声已经响了一百二十年,比店里最老的紫砂壶年纪还大。有个细节很有意思——他们坚持用竹篾编的茶荷分茶,因为“竹子的呼吸能让茶叶保持活性”,这种执拗的传统反倒成了崇州水磨工作室喝茶最动人的部分。
茶香里的市井人生
常来的人总会占据固定的位置。靠墙角那位穿中式褂子的老先生,每天下午叁点准时出现,总要同一把朱泥小壶。他说在这家崇州水坊茶座品茗体验七年了,从黑发喝到鬓角染霜。有天我见他对着空座位喃喃自语,后来才知那是他故去老友常坐的位置。茶凉了又续,续了又凉,像某些未尽的对话。
雨天的茶室别有韵味。雨水顺着瓦檐滴进水缸,叮咚声和石磨的吱呀声混成天然乐章。这时节的普洱格外醇厚,配上店家自制的桂花糕,花香茶香交织成网,能把烦心事都滤干净。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经常抱着笔记本来,他说在这里写代码效率特别高,“听着水声看着茶烟,诲别产耻驳时都变得有耐心了”。
暮色渐浓时,茶室迎来最热闹的时段。刚下班的主妇们凑桌分享新淘的茉莉针王,退休教师们在角落摆开围棋局,紫砂壶在众人手中传递着,像温暖的接力棒。有个梳羊角辫的小女孩踮脚扒着茶台看老师傅点茶,眼睛亮晶晶的,或许在她心里,这颗崇州水磨工作室喝茶的种子正在悄悄发芽。
掌灯时分,茶室暖黄的灯笼次第亮起。我低头看了看杯中沉浮的叶影,忽然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穿越半座城来这里。当整个世界都在追求更快更高效时,这个让茶叶按照自己的节奏苏醒的地方,反倒成了最奢侈的所在。壶中的水还在咕嘟咕嘟唱着歌,仿佛在说:慢些,再慢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