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岁小学生打扑克又痛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18:39:09 来源:原创内容

十二岁小学生打扑克又痛

这事儿得从我家楼下的小广场说起。老槐树底下,常聚着一帮孩子,放学后书包往石凳上一扔,围成一圈就开始“战斗”。主角叫小磊,十二岁,小学六年级,平日里虎头虎脑的,最近却成了这里的“扑克王”。

他们玩的是一种叫“跑得快”的扑克游戏,带点小彩头——弹脑瓜崩。谁输了,赢家就卷起手指,照准额头,“嘣”地来那么一下。声音清脆,听着都疼。可孩子们却乐此不疲,尤其是小磊,技术好,赢得多,那弹人的架势,颇有点“王者风范”。

可这“王位”坐久了,滋味就不那么对了。起初是赢,弹别人弹得手酸。后来风水轮流转,总有手气背的时候。有一回,他连输叁把,额头上立刻多了叁个红印子,像盖了章似的。晚上回家,他妈盯着他额头看,问是不是撞门上了。小磊支支吾吾,心里头却像打翻了调料瓶,又臊又恼,还有点不服气。

这“痛”吧,它不光是脑门上的。小磊自己都没察觉,他整个人都绷紧了。以前写作业,磨蹭归磨蹭,还算坐得住。现在呢,写着写着,手指头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搓,好像在摸那张没出好的牌。上课也走神,老师讲到“概率”,他脑子里全是昨天那把牌,要是先出对子就好了……成绩单发下来,那个刺眼的分数,比脑门上的红印子还让他心里一咯噔。

更让他难受的,是那种说不清的“较劲”。本来玩扑克是为了放松,哈哈一笑的事儿。可自从加了彩头,味道就变了。赢了,想赢更多,盯着对方龇牙咧嘴揉额头的样子,有点得意,又有点说不出的别扭。输了,那股火“噌”地就上来,非得立刻再来一把不可。朋友间的嘻嘻哈哈少了,互相算计、埋怨的话倒多了起来。那天,他最好的哥们儿因为他一张牌出慢了,嚷嚷他“耍赖”,两人差点吵起来。不欢而散后,小磊一个人坐在石凳上,摸着还有点疼的额头,心里空落落的。这游戏,怎么就不“好玩”了呢?

转折在一个周末的下午。他又输了,对面的大孩子下手有点重,弹得他眼泪花都快冒出来。他捂着额头,突然瞥见旁边几个低年级的小孩在玩牌。他们没彩头,就是纯玩,一会儿为一把好牌欢呼雀跃,一会儿又为出错了牌笑成一团。那笑声干干净净,像晒透了的阳光。小磊看着看着,愣住了。

那天晚上,他破天荒没下楼。作业写完了,就把那副扑克牌拿出来,一个人在床上摆弄。他把“大王”“小王”抽出来,对着灯看。这牌挺旧的,边角都磨毛了。他想起来,这牌还是爷爷在世时,教他玩“接龙”用的。那时候,爷爷摸着他的头,慢悠悠地说:“牌嘛,就是图个乐,心思太重,乐子就跑了。”

心思太重,乐子就跑了。这句话,像把小锤子,轻轻敲在他心坎上。

第二天放学,他又去了小广场。哥们儿招呼他:“快来,就等你了!今天非报仇不可!”小磊走过去,没像往常那样立刻坐下。他挠挠头,说:“咱……今天换个玩法行不?弹脑瓜崩太疼了,改贴纸条吧,或者谁输了谁去给大家买瓶水?”

几个孩子一愣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那个昨天弹他最狠的大孩子,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那里其实也有好几个没消净的印子。他咧咧嘴:“也行……其实我脑门也快受不了了。”这话一出,大家都笑了起来,气氛一下子松快了。

牌局又开始了。输了的人,乖乖被贴上白纸条,胡子拉碴的样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。小磊也输了两把,顶着两条白纸条,样子滑稽极了。可他却觉得,这比之前赢了的时候还开心。额头上不痛了,心里头那个紧紧缩着的疙瘩,好像也随着笑声,慢慢化开了。原来,放下那份非赢不可的“执念”,快乐反而自己就溜回来了。

夕阳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孩子们收拾书包准备回家,小磊额头上的红印子早没了,只剩点笑出来的眼泪花。他大概有点明白了,成长路上有些“痛”,不是别人给的,是自己心里那份过度的“较真”和“得失心”在作怪。能早点觉出这滋味,学着把它放下,说不定,也算一种幸运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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