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北体育生巨大粗爽驳补测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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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风那个吹啊,刮得人脸生疼。林场体校的训练馆里,热气却一股股往外冒,混着汗水和橡胶地垫的味道。张猛刚做完一组深蹲,大腿肌肉绷得像老树根,背心湿透,紧紧贴在宽阔的脊梁上。他呼出一口白气,抹了把刺猬似的短发,眼神往杠铃区那边瞟。
那边站着个新来的,叫陈浩。个头儿跟张猛不相上下,身板儿更厚实,像半截铁塔。听说是从省队退下来的,原因不明。这人话少,训练狠,那股子闷头苦干的劲儿,跟这冰天雪地的东北气质倒是吻合。张猛心里有点较劲,又有点别的什么说不清的东西。都是练投掷的,场上是竞争对手,可眼神碰上的时候,心里那点火星子,滋啦一下。
这天练力量,陈浩的杠铃片加得有点猛。嘿咻一声起来,脸憋得通红,腰杆晃了晃。张猛就在旁边,眼皮一跳,脚比脑子快,两步跨过去,大手一把托住那快要倾斜的杠铃杆。“操,不要命啦?”张猛嗓门大,带着点训斥,手心隔着铁杆,能感到陈浩那双手的颤抖和滚烫。
陈浩喘着粗气,没说话,只是转过头看他。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,那眼神里有倔,有谢,还有点深潭似的、看不透的东西。就这么几秒钟,训练馆的嘈杂好像突然远了。张猛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吸引,像磁铁的两极,说不清道不明,就是觉得这人对自己路子。
后来熟了点,话也多了。发现陈浩不是真闷,是以前环境复杂,习惯了把事藏心里。一次训练完,两人坐在场馆外的台阶上,就着昏黄的路灯啃冻梨。零下二十度,嘴里哈出的白气都像能瞬间结冰。“猛哥,”陈浩忽然开口,声音有点哑,“你这人,挺实在。”张猛啃梨的动作停了停,嘿嘿一笑:“咱东北爷们,不整虚的。”心里那点模糊的感觉,忽然清晰了点。他喜欢跟陈浩待着,踏实,带劲。
关系发生转变,是在一次野外拉练。跑山的时候遇上“大烟炮”,狂风卷着雪粒子,砸得人睁不开眼。陈浩脚下一滑,摔进个深沟。张猛想都没想就跟着出溜下去。沟里风小点,但陈浩的脚踝肿得老高,动弹不得。天快黑了,温度急剧下降。“你傻啊,下来干啥?”陈浩急了。张猛没吭声,脱下自己的羽绒服裹住他,又把他背起来,深一脚浅一脚往回挪。
趴在张猛厚实的背上,听着他粗重的喘息,感受着那宽阔后背传来的体温和力量,陈浩心里堵着的东西,好像一下子被这东北汉子的“粗爽”给冲开了。他嘴唇动了动,最终把脸埋在了张猛的肩颈处。张猛浑身一僵,脚步却没停。过了好半天,风雪声里,他闷闷地回了句:“废什么话,抱紧了。”
那晚之后,有些东西就捅破了。训练时的眼神碰撞,多了点滚烫的意味;互相给对方放松肌肉时,手指的力度和停留,也带了不同的心事。这种情感很直接,很炽热,像这里的烧刀子酒,一口下去,从喉咙烧到胃里,轰轰烈烈。
他们没刻意躲着,也没到处嚷嚷。队友们好像看出了点苗头,又好像没看出。偶尔开开玩笑:“你俩好得穿一条裤子了!”张猛就大大咧咧搂过陈浩脖子:“咋的,羡慕啊?”陈浩在他臂弯里,笑着,耳朵尖有点红。这种关系,充满了坦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,纯粹,有力。
赛季前的最后一次高强度训练,两人一组做核心对抗。身体碰撞,汗水交融,在激烈的角力中,目光死死锁在一起,能听到对方如鼓的心跳。训练结束,精疲力尽地躺在地垫上,肩并着肩。张猛望着高高的穹顶,忽然说:“等比赛完了,咱去江边,整点烧烤,看冰排。”陈浩“嗯”了一声,手在身侧悄悄移动,小指勾住了张猛的小指。一个很小的动作,却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,和全部的温柔。
窗外的北风依旧呼啸,训练馆的灯亮如白昼。两个年轻人的故事,就像这黑土地上的生命,带着最原始的冲劲和最朴素的真诚,在汗水与沉默中,野蛮又温柔地生长着。前路还长,但他们知道,身边有个人,可以一起扛,一起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