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在浴室里做到腿软
嗯在浴室里做到腿软
水哗哗地流下来，热气一下子就把镜子给糊住了。我扶着墙，慢慢蹲下去，心里头就一个念头：今天非得把这犄角旮旯的陈年老垢给清了不可。你说这浴室啊，平时看着挺白净，真蹲下来细看，瓷砖缝里都泛着黄，地漏边儿上还有一圈黑黢黢的印子，看着就闹心。
这事儿吧，得从上周我妈来串门说起。她老人家眼神好，进来洗个手，随口就念叨了一句：“这缝儿该刷刷啦。” 说者无心，听者可就坐不住了。我这个人，有点强迫症，一旦被点醒了，眼里就再也容不下那点脏。行，那就干吧。
工具得备齐。专用的清洁剂、旧牙刷、刮水器，还有一块摩擦力特大的海绵。我挽起袖子，先把清洁剂喷上去，那味道，啧，有点冲，但闻着莫名有种“要开始干活了”的踏实感。等个几分钟，让泡沫慢慢把那些污渍给“咬”松了。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，把瓶瓶罐罐的底儿都擦了一遍。
时间一到，真正的“战役”就打响了。我蹲下身，拿起那把旧牙刷，对准一条瓷砖缝，开始来回刷。这姿势，一开始还行，过了十来分钟，膝盖就开始发酸，腰也有点僵。你得全神贯注，手腕用力均匀，才能把缝里那点顽固分子给抠出来。刷完一条，看着它恢复原本的白色，嘿，心里那点成就感，就跟闯关游戏过了个小关卡似的。
最难搞的是淋浴区的地面。防滑瓷砖的纹路深，藏污纳垢是一把好手。我得半跪着，几乎趴在地上，用刷子尖儿一点一点地去挑。热气还没散，额头上分不清是汗还是凝结的水珠，吧嗒吧嗒往下掉。手臂酸了，就甩两下；腿麻了，就换个姿势，从蹲着变成跪着，再从跪着变成别扭的侧坐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当我撑着洗手台想站起来的时候，好家伙，两条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样，猛地一软，差点没坐地上去。赶紧一把抓住台面边缘，才稳住。那感觉，真叫一个酸爽，肌肉又酸又胀，还带着点运动后的轻微颤抖。我对着依旧雾气朦胧的镜子喘了口气，心里却挺乐。扭头看看，整个浴室亮堂堂的，瓷砖缝白得晃眼，地面光洁得能反光，所有的水渍都被刮得干干净净。
这大概就是一种最朴素的“焕然一新”吧。不需要什么大动干戈，就是花点时间，用点力气，跟眼前这一亩叁分地“死磕”到底。过程是有点狼狈，腿软也是真的，但看着劳动成果，那份畅快，比什么都解压。有时候生活里的满足感，还真就来自这些特别具体、特别实在的小事。你一点点把它弄干净，弄整洁，心里头某个角落，好像也跟着亮堂了起来。
缓了好一会儿，等腿脚听使唤了，我才慢慢挪出去。回头瞅一眼清爽的浴室，觉得今天这“腿软”，值了。明天洗澡的时候，心情肯定都不一样。有些活儿，就得做到这个份上，才算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