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起母亲裙子从后面进小说
掀起母亲裙子从后面进小说
老陈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,夕阳正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斜斜地投在堂屋斑驳的水泥地上。他手里捏着本旧书,书脊都快散了,用橡皮筋勉强箍着。这是他刚在镇子最西头的废品站翻出来的,压在一堆旧报纸下头,封面都磨得看不清字了。
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他朝里屋喊了一声,顺手把书搁在八仙桌上。母亲在灶间忙活,锅铲碰撞的声音清脆地响着,混着油烟味飘出来。老陈坐下来,目光却离不开那本书。他小心地解开橡皮筋,翻开第一页。纸页脆黄,带着一股子霉味和尘土气。开头几行字就让他愣了一下,写的是个他从未听过的地名,还有个人名,叫“秀兰”。
这名字……他皱起眉头。灶间的响声停了,母亲端着菜走出来,围裙上沾着几点油星。“看啥呢?这么入神。”她把盘子放下,瞥了一眼那旧书。“又在废品站捡破烂了?跟你说多少回,家里没地方搁这些。”
“不是破烂。”老陈嘟囔一句,手指摩挲着书页。他翻了几页,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。书里写的那个“秀兰”,住在河边,左耳垂有颗小痣,最喜欢腌渍春天的梅子。老陈的呼吸不知不觉屏住了。他慢慢抬起头,看向正在盛饭的母亲。母亲侧着身,耳边的白发有些乱,左耳垂上……那颗淡褐色的、米粒大小的痣,安静地贴在那里。
“妈,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干,“你年轻时候,是不是在清水河边住过?”
母亲盛饭的手顿住了。她没回头,只是肩膀似乎微微绷紧了一下。“问这个干嘛。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。”她把饭碗放在老陈面前,动作比往常重了一点。
老陈没再问,低头扒了一口饭,眼睛却还盯着摊开的书。他胡乱翻到中间一页。有一段描写,像根针似的扎了他一下。书里写,秀兰有件压箱底的裙子,豆绿色的,是她母亲留给她的,平时舍不得穿,只有重要日子才拿出来。裙角内侧,用同色的线绣着一个小小的“兰”字,针脚细密。
晚饭后,母亲在院子里收衣服。老陈走进父母那间昏暗的卧房。那个老樟木箱子就在床底下,沉得很。他费劲地把它拖出来,打开时扬起细细的灰尘。箱底确实迭放着一件旧衣服。他抖开,是条裙子,颜色旧了,但还能看出是豆绿色。他的手有点抖,翻到裙角内侧,凑近昏暗的灯光——一个褪了色、但依然清晰可辨的“兰”字,静静地绣在那里。
院子里传来母亲的脚步声。老陈慌忙把裙子按原样迭好,箱子推回去。他回到自己屋里,关上门,背靠着门板,心跳得像擂鼓。那本旧书就放在床头。他再次拿起它,这次看得格外仔细。书里的秀兰,她的喜悦、她的委屈、她那些从未对人言说的小心思,一字一句,都像是活的。这哪里是小说?这分明是一本……一本被遗忘的人生。
他忽然想起书的标题,那个让他一开始觉得有些尴尬甚至轻佻的书名——《掀起母亲裙子从后面进小说》。此刻他好像有点明白了。这个“进”字,或许不是他原先想的那种意思。它不是一种冒犯的“进入”,而是一种探寻,一种笨拙地、试图从背后轻轻掀开那被时光覆盖的帷幕,走进另一个时空的“进入”。走进母亲成为“母亲”之前的那个人,走进那些被柴米油盐埋没了的、属于“秀兰”的故事里去。
窗外的天完全黑了。老陈握着书,久久没有动弹。他知道了母亲一个从未提起的秘密,心里却没有窥破什么的快意,反而沉甸甸的,像被那本旧书压住了。隔壁传来母亲轻微的咳嗽声。他决定,明天要去废品站再看看,找找还有没有别的“破烂”。也许,那里藏着的,不止是一本小说,而是通往另一个真实世界的、皱巴巴的门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