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久久久
2019久久久
2019年啊，现在想起来，感觉已经隔了不止四年。那一年好像没什么特别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在我身上，日子像温吞水一样，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。可有时候夜里睡不着，脑子里闪过的，偏偏就是那一年的一些碎片。
我记得那年夏天特别热，办公室的空调总是嗡嗡响，有点力不从心。我和几个同事常常溜到楼下便利店买冰镇汽水，站在树荫底下，一边喝一边抱怨项目进度。那时候我们常说“等忙完这阵子”，可下一阵子紧接着就来了，像永远也靠不了岸的浪。现在想想，那种忙碌里，其实藏着一股子劲头，一种以为只要埋头往前，路就会越走越宽的劲头。
那一年，我有个习惯，下班后喜欢绕点远路，穿过一个老小区回家。小区里种了很多桂花树，一到秋天，香气能飘出好远。有个老爷子总在固定时间遛一只胖乎乎的黄狗，我们碰见了会点点头。有次我的钥匙掉地上了，他还帮我喝住那只想扑过来凑热闹的狗。这种陌生人之间的、淡淡的善意，成了我那一整年里，一种很实在的情感慰藉。它不轰轰烈烈，却像桂花香，若有若无地提醒你，生活里不光有碍笔滨和诲别补诲濒颈苍别。
对了，2019年，世界好像还挺“敞开”的。计划旅行，看的是机票价格和假期长短，不用琢磨别的。我在年底的时候，真的攒了年假，去了一直想去的西北。站在那片开阔得让人心慌的天地之间，我第一次对“长久”这个词有了点感觉。风刮了千百年，山就在那儿看了千百年，我站着的这十分钟，短得可以忽略不计。那种感觉挺奇妙的，一下子就把心里那些纠结给冲淡了。自然面前，个人的那点烦恼，太渺小了。
可谁又能想到呢，那趟旅行拍的照片，后来在手机里存了很久。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日子，我们所有人都被推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活节奏里。2019年那种可以随意规划的未来感，忽然就变得奢侈起来。现在回头看，那一年竟然是最后一个“常规”年份，最后一个我们以为会无限延续的、普通的年份。
所以现在当我念叨“2019久久久”的时候，我念叨的不是什么具体的成就或事件。我念叨的，是一种状态。是一种可以随时约朋友吃饭、可以放心规划半年后行程、可以觉得许多烦恼只是“庸人自扰”的、那份看似平常的安稳。那种安稳，在当时觉得是空气，理所当然；现在回过味，才发现那是瓷器，一不小心就碰出了裂痕。
我偶尔会翻到那年在西北拍的视频，风声很大，呼呼地响。画面里的我笑得有点傻，因为跑跳着，镜头晃得厉害。那份简单的、因为一片风景就能获得的快乐，在后来的一些时刻，确实成了我内心的一种情感慰藉。它告诉我，那样的日子真实存在过，它不是想象。
时间这东西，从来不会真正为谁停留。2019年过去的时候，我们大概都只是例行公事地感慨一句“又一年了”。现在呢，我们或许才慢慢懂得，那年所有的平淡、烦闷、期待甚至无聊，都包裹在一层名为“如常”的琥珀里，闪着温润的光。它没有消失，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，沉淀在我们的记忆里，成了衡量“变化”的一把尺子，也成了我们心底，一段渴望能无限延续的、对于普通的念想。
老小区的桂花，应该还在每年秋天开着吧。那个遛狗的老爷子，不知道还经不经过那条路。这些细碎的念头冒出来，2019年，就仿佛没有那么远了。它好像就停在离现在不远的地方，静静地，久久地，看着我们一路走到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