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岭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,铁岭汉子常逛的小胡同
要说铁岭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,那得从老北市场的烟火气聊起。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两旁斑驳的红砖墙挂着晾衣绳,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巷口,总能看见叁五成群的老爷们儿蹲在石阶上唠嗑。穿汗衫的老李正给修鞋摊子撑遮阳棚,看见熟人经过就扯着嗓子招呼:"昨儿个的球赛看了没?咱辽宁队那记叁分球!"
往里走二十米,王师傅的剃头铺子总飘着花露水味儿。破旧的转椅吱呀作响,推子声嗡嗡的,剃完头的老张对着镜子抹把脸:"还是你这儿得劲,新开的发廊小哥染个黄毛,我闺女非让我去体验时尚。"屋里顿时爆出哄笑,剃头钱往铁皮饼干盒里一扔,叮当作响。
巷子深处的江湖规矩
再往里拐,老孙家的棋摊子永远围得里叁层外叁层。楚河汉界杀得正酣时,突然有人拍大腿:"你这马别着腿呢!"观棋的老几位立刻吵作一团,直到下棋的刘叔把棋子一按:"都消停点儿!谁再支招等会儿请豆汁儿!"众人嬉笑着散开半圈,电线杆上挂着的画眉鸟适时地叫了两声。
修鞋摊老王有回摔了腿,第二天巷口就出现绑着红布条的小板凳。卖豆腐脑的赵嫂每天多留一锅浆子,谁家媳妇加班赶不及做饭,孩子们准能在巷尾吃饱。这种默契就像老陈家墙上那株爬山虎,悄无声息地蔓延了整个夏天。
傍晚时分,烤架上的羊肉串开始滋滋冒油。男人们攥着啤酒瓶站在霓虹招牌下,聊孩子月考的成绩,聊厂里改制的事,也聊年轻时在工人文化堂跳交际舞的姑娘。烟雾缭绕中,有人忽然哼起《咱们工人有力量》,七八个声音跟着掺和进来,惊得野猫从垃圾桶顶蹿了过去。
这些铁岭汉子常逛的小胡同,看似破旧却藏着整座城市的温度。新开的购物中心就在两条街外,可他们还是愿意挤在裁缝铺改的台球室里,听着二手空调的轰鸣声,把十块钱的台费拍在蒙尘的绿绒布上。或许在这样的空间里,才能暂时卸下丈夫、父亲、儿子的身份,做回那个在雪地里踢足球的少年。
巷口修车铺的收音机突然响起《少年》,几个正在补胎的男人相视一笑。老周拧紧最后一个螺丝,用沾满机油的手抹了把脸:"明儿个我闺女带对象回来,都来家里喝两盅啊!"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长得仿佛能触到二十年前的夏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