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尔古纳耍女娃,额尔古纳带女娃
额尔古纳河边飘着牧草的味道，远处传来马群奔跑的蹄声。我牵着六岁女儿的小手，看着她在草地上蹦蹦跳跳，突然想起这些年带她来草原的点点滴滴。
记得第一次来额尔古纳，她才叁岁。那时候她总闹着要抱，现在倒好，看见小羊羔就追着跑，膝盖摔破了也不哭。草原上的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的吧，在风里跑着跑着就结实了。
草原上的变化
说起额尔古纳耍女娃，这五年来最大的感受就是孩子变了。从前她怕生，现在能跟着牧民家的孩子去挤牛奶；从前挑食，现在能抱着烤羊排啃得满嘴油。草原像是个天然课堂，不用刻意教什么，她自己在摸爬滚打中就学会了。
昨天傍晚，她非要跟着巴特尔家的小姐妹去赶羊。我站在蒙古包前望着，那个小小身影举着柳条，有模有样地吆喝着，羊群居然还真听她的。回来时头发里都是草屑，小脸晒得通红，却兴奋地跟我说：“爸爸，我学会用蒙语数羊了！”
其实在额尔古纳带女娃，最难的是放手。城里待久了，总觉得处处是危险。可在这里，看着牧民们放心让五六岁的孩子骑马，看着孩子们在河边嬉戏，我也慢慢学会了松开手。
今天早上，她第一次独自骑上了小马。那匹马温顺得很，牧民牵着缰绳在旁走着。她在马背上紧张得小脸发白，可回来时那个自豪劲儿，简直像打了胜仗的将军。晚上睡觉前，她偷偷告诉我：“其实我吓坏了，但不能让小红马看出来。”这话让我愣了半晌，这孩子，什么时候这么要强了。
草原的夜晚来得晚，八点多天还亮着。我们坐在山坡上看日落，她突然问：“为什么这里的星星比家里多？”我没法解释光污染，只好说：“因为草原够大，装得下所有星星。”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伸手好像要够天上的星星。
这次额尔古纳耍女娃的经历，让我想起她妈妈的话：“孩子就像草原上的小马驹，你越是拴着，越跑不远。”或许真是这样，在这片天地间，孩子们自然而然地生长着，就像河边的柳条，迎着风就抽了芽。
明天就要离开了，女儿在收拾她捡的石头和羽毛。她说要带回城里，这样想草原的时候就能看看。额尔古纳带女娃的这些日子，或许就像这些石头，会在她记忆里留下印记。至于能留下多久，谁说得准呢？但至少这个夏天，她学会了骑马赶羊，认识了叁个牧民小朋友，还有，敢一个人睡在蒙古包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