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窥隔壁邻居好刺激
偷窥隔壁邻居好刺激
窗帘的缝隙大概有两指宽。老张搬来叁个月,我始终没看清他客厅的全貌。那盏落地灯总是亮到后半夜,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。我发誓,一开始真的只是偶然——那天晚上找空调遥控器,一抬眼,正好看见他在窗边浇花。就那一次,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。
后来嘛,不自觉就养成了习惯。每晚睡前,总得在窗前站那么几分钟。我知道这不对,真的。可那种感觉太奇怪了,明明隔着玻璃和夜色,却好像闯进了别人的生活里,又安全地躲在自己的地盘上。老张的生活规律得像钟表:七点看新闻,九点泡茶,十一点熄灯。直到上周五,规律打破了。
那晚快十二点,他客厅突然多了个人影。是个女人,穿着浅色风衣,两人站在窗前说话。距离太远,表情看不清,但老张抬手比划的姿势很激动。女人忽然转过身,脸正对着我的方向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下意识往后缩,撞倒了墙边的扫把。哗啦一声,在静夜里特别刺耳。
再偷瞄时,对面窗帘“唰”地拉严实了。我僵在黑暗里,手心都是汗。接下来两天,老张家窗帘再没拉开过。那种隐秘的兴奋感突然变成了忐忑,像小时候做了坏事等待被揭发。我甚至开始绕开电梯,改走楼梯,生怕在楼道里碰见他。
周叁下班,信箱里多了张对折的便条。没有署名,只写着一行字:“今晚八点,能借瓶酱油吗?”字迹工整得过分。我捏着纸条在楼道里站了好久,脑子里闪过各种可能。是试探?还是寻常的邻里求助?
七点五十分,我把酱油瓶放在门口。八点整,敲门声准时响起。老张站在门外,接过酱油时笑了笑:“总在窗边看见你养的多肉,长得真好。”我喉咙发紧,含糊应了声。他转身要走,又停住:“对了,我妹妹上周从国外回来,说对面楼有户人家的绿萝该修剪了,长得都垂到窗台外了。”
门轻轻关上。我慢慢走回客厅,第一次从老张的视角望向自家窗户。那盆茂盛的绿萝果然探出一大丛枝叶,在晚风里轻轻晃动。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。
现在每晚我还是会看看窗外,但不再只盯着某个固定的方向。小区里那么多亮着的窗户,每扇后面都有正在发生的故事。有时会想,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两道目光,曾短暂地掠过我的窗帘?这种好奇心的满足来得微妙,像在雨夜里听见远处隐约的琴声,你知道声音在那里,却不必走过去推开那扇门。
上周物业统一检修空调,工人师傅踩着我家的窗台往外探身。他随口说了句:“这小区楼距真近哈,对面电视播什么频道都看得清。”我正给他递工具,手顿了顿。他大概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,让我的后背微微发凉。
老张后来还了酱油,附赠一小包他老家的笋干。我们在电梯里遇见,会点点头聊两句天气。谁也没提窗帘的事,但我知道我们都清楚——在这个钢筋水泥的森林里,每个人都守着自家那一方亮光,也都在无形中成了别人视野里的风景。只是成年人之间,有些窗户纸不必捅破。那种窥探与反窥探的默契,反倒成了另一种奇特的邻里关系。
昨晚我发现,老张家窗帘那两指宽的缝隙,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上了。而我家那盆过于茂盛的绿萝,终于被我修剪整齐。现在从外面看过来,应该只剩下整洁的白色窗框,和阳台上新开的两朵茉莉。这样挺好,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