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戴套子被他肠了一整天
不戴套子被他肠了一整天
这事儿得从早上说起。阳光透过窗帘缝儿，刚把我晃醒，他就凑过来了。带着刚睡醒那股热烘烘的气息，胳膊一伸，把我圈进怀里。我脑子还迷糊着，像团浆糊，只觉得他贴得紧，手也不老实起来。
“等……等等，”我推了推他，嗓子有点哑，“东西呢？”
他动作停了一下，鼻尖蹭着我颈窝，声音含糊，带着点撒娇的意思：“忘了买了……就一次，好不好？就一次。”那热气喷在皮肤上，痒痒的。我心跳得有点乱。窗外的鸟叫得正欢，屋里却静得出奇，我能听见自己心里那点犹豫在咯噔咯噔响。
现在回想，那声“好”，是怎么溜出嘴唇的，我自己都说不清。也许是没睡醒的迷糊劲儿，也许是他眼神里那种让人发软的期待，也许……就是那点侥幸心理在作怪。一次，就一次，能有多大事儿？概率，风险，这些冷冰冰的词儿，在那个温热的早晨，好像都变得轻飘飘的，比不上眼前这一刻的亲密。
可这一开头，就收不住了。整个白天，像是被他拽进了一个只有我们俩的漩涡里。沙发上，地毯上，淋浴间氤氲的水汽里……他像是要把积攒的热情一股脑儿全倒出来，不知疲倦。我呢，从一开始的半推半就，到后来也晕头转向，被那种毫无隔阂的、近乎原始的触碰卷着走。皮肤贴着皮肤，汗粘着汗，呼吸搅在一起，分不清是谁的。
但你知道吗？有那么几个瞬间，在喘息的空档，脑子会突然冷一下。就像烧得正旺的炭火，“刺啦”溅上一颗冰凉的水珠。他进入得那么彻底，毫无阻碍，那种紧密让人颤栗，可颤栗过后，一丝凉意却顺着脊椎慢慢爬上来。那层薄薄的、总是有点碍事的橡胶隔膜不在了，消失的，真的只是那一层物理的阻隔吗？
我瞥见床头柜上扔着的手机，黑着屏，像个沉默的方盒子。它里面装着另一个世界，那个世界里，各种健康提醒、科普文章，总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，那一层“束缚”意味着什么。它不仅是防病的盾牌，有时候，更是一种责任的体现，是对彼此未来一种沉甸甸的、具体的关心。可此刻，在这个被荷尔蒙烘得燥热的房间里，那些理性的声音，隔得好远，好远。
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些，嘴唇碰着我的耳朵，说着些胡话。我闭上眼睛，感觉身体还在发烫，可心里那片凉意，却慢慢晕开。这一整天的放纵欢愉，像一场华丽又疲惫的梦。梦里什么都好，热烈，直接，毫无保留。可梦越是沉醉，醒来的那一刻，会不会就越是空旷？
黄昏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，给屋里的一切都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。疯狂终于平息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和满屋旖旎又混乱的气息。他睡着了，胳膊还沉甸甸地压着我。我静静躺着，看着天花板，身体像是散架后又重组，每一处都留着清晰的记忆。而那个早晨轻易做出的决定，那个对于“安全”的妥协，此刻像一颗小小的种子，落进了心里柔软的泥土，不知道它会静静腐烂，还是有一天会冒出尖刺的芽。
一天，可以很长，长到足够发生许多事，改变许多微妙的平衡。肌肤之亲的温度还没散去，但另一种东西，或许叫“后怕”，或许叫“思量”，已经悄无声息地渗了进来。亲密关系里，那些我们因为一时心软、一时情热而绕开的步骤，省去的环节，真的就只是无关紧要的形式吗？我挪了挪身子，想找一个舒服点的姿势，却感觉心里某个地方，也跟着皱了一下，怎么也抚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