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康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安康周边五百元的感情
傍晚的安康站前广场飘着面皮和蒸面的香气,我蹲在台阶上等最后一班城乡公交。路灯刚亮起来,把卖糖炒栗子老汉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有个穿红棉袄的姑娘一直在公交站牌下转悠,手指反复绞着背包带子。她第叁次看向我时突然开口:"大哥,能借我五块钱不?钱包被偷了。"声音像受惊的麻雀。我摸出十块递过去,她攥着纸币的手微微发抖。
五百元能买什么
后来我们在烩面馆吸溜着宽面片,她鼻尖沁着汗珠说自己在电子厂打工。"上个月工资还没发,房东把门锁换了。"她从手机壳里摸出张皱巴巴的体检单,妊娠测试那栏打着勾。面汤的热气模糊了她眼角的水光。
我陪她去城中村找房子。房东叼着烟打量我们:"单间叁百,押一付一。"她捏着我袖口的手突然收紧。最后我在旧钱包里数出六张钞票,其中那张印着圆珠笔迹的百元钞格外扎眼——那本来是我准备买种羊的钱。
江风知道的故事
汉江边的晚风带着鱼腥味。她握着半个月饼轻声说:"你知道五百块在安康能换来什么吗?"没等我回答,她自顾自往下说:"够租两个月城中村的阁楼,或者在医院做次药流,还够买张去南方的硬座票。"
中秋那晚我们分食了最后半块豆沙月饼。她突然把脸埋进膝盖:"他答应过来接我的..."江面货轮的汽笛声吞没了后半句话。我望着对岸的灯火想,这五百块钱的爱情,原来重得让人心口发沉。
后来她在纺织厂找到工作,每月往我银行卡打两百。有回在汇款单附言里写着:"江边柳树发新芽了。"我去看时,去年坐过的石阶已经长满青苔。树杈上挂着的红色许愿带褪成浅粉,上面还看得清"安康"两个字。
昨天收到她寄来的信封,里面是五张崭新的百元钞。钞票中间夹着张婴儿脚印拓片,旁边用铅笔轻轻写着:"叫安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