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光着屁股的警花
厨房光着屁股的警花
老张推开自家厨房门的时候，整个人像被钉在了门槛上。他手里拎着的两条鲫鱼，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地上，鱼尾巴还在瓷砖上蹦跶了两下。煤气灶上炖着汤，咕嘟咕嘟响，热气把窗户蒙上一层白雾。而就在这片白雾前头，水槽边站着个女人，正踮着脚在顶柜里翻找什么东西。她身上就套了件老张的旧衬衫，下摆刚过大腿根，底下光溜溜的，啥也没穿。
听见动静，那女人猛地回过头。老张脑子里“嗡”地一声，这张脸他认识，不是电视上，是真见过。上周在菜市场，两个扒手偷了王老太的救命钱，就是这位女警官，利索地一个擒拿，把人给摁地上了。当时她穿着笔挺的警服，帽檐下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，跟现在这模样……天差地别。
“你……你哪位啊？怎么在我家？”老张舌头有点打结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。那女警反倒比他镇定，就是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。她赶紧把衬衫下摆往下拽了拽，咳嗽一声：“张、张大爷是吧？您别慌，我是分局的李薇。这事儿……说来话长。”
原来，李薇他们队在追一伙流窜作案的骗子，这伙人专挑独居老人下手，用所谓的“保健品”坑钱。老张上个月也买了快五千块钱的“神奇药酒”，成了重点线索。今天队里得到消息，骗子可能要来这一片“回访”老客户，李薇就被派来就近蹲守。她一路跟着个可疑分子到了这栋楼，眼看那人要敲老张的门，情急之下，发现老张家厨房窗户没锁死——老张这人，老想着通风——她就翻进来了。
“刚进来，就听见您钥匙响，我一时没处躲，又怕弄出动静打草惊蛇，就把外衣外裤塞进背包，顺手扯了您晾阳台的这件衬衫……”李薇越说声音越小，哪还有半点抓贼时的飒爽。老张这才看见，角落里确实扔着个黑色的双肩包。
“那您……也不至于……”老张指了指她光着的腿，老脸也有点热。李薇尴尬得快把地板抠出洞来：“翻窗户的时候，蹭了一裤子的铁锈和泥，我想着万一需要隐蔽行动，深色裤子太扎眼，就……就给脱了。本想赶紧找条裤子，您这就回来了。”
正说着，门外忽然传来“叩、叩、叩”的敲门声，不紧不慢，听着挺有礼貌。李薇神色一凛，对老张做了个“嘘”的手势，眼神瞬间变回老张在菜市场见过的那种专注和锐利。她迅速扫视厨房，目光落在砧板边的面粉袋上，灵机一动，沾了满手面粉，就往自己脸上、胳膊上胡乱抹了几把，又把头发抓乱些。
“张大爷，配合一下，开门去，就像平常一样。”她压低声音，自己则侧身躲到厨房门后的视觉死角里，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个小小的、黑色的执法记录仪，悄无声息地启动了。老张的心怦怦跳，定了定神，走去开门。
门外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，满脸堆笑，手里提着个精致的礼品盒。“张伯伯您好，我是上次来过的健康顾问小陈啊，公司做回访，给您送点新产物试用……”话术熟练，眼神却往屋里瞟。老张按李薇交代的，把人让了进来。那小陈一进门，目光就四处打量，最后落在厨房门口——地上，躺着老张刚掉的那两条鲫鱼。
就在他注意力被鱼吸引的刹那，厨房里身影一闪。李薇甚至没完全走出来，只是探出半边身子，沾满面粉的手举着警官证，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：“警察！别动！”那小陈明显懵了，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男式旧衬衫、脸上白花花、光着两条腿却举着警官证的女人，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这是真是假。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，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另外两名便衣冲了进来，直接给他上了铐子。
人带走了，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。只剩煤气灶上的汤，还在不知疲倦地咕嘟着。李薇从厨房彻底走出来，长长舒了口气，肩膀这才松弛下来。她看着老张，又想道歉又想笑，表情复杂得很。“张大爷，今天真是……太对不住了。也谢谢您配合。那什么，我裤子……”
老张这会儿也缓过神了，摆摆手，去阳台把老伴儿以前的一条宽松居家裤找了来，虽然样式老气，但总算能穿。李薇去卫生间换上了。再出来时，她又变回了那个挺拔的警察，只是头发上还沾着点没拍干净的面粉。
“这帮人，盯上您这样的老人家，就是因为觉得信息不对称，好忽悠。”李薇一边整理自己的背包，一边认真地对老张说，“您记住咯，凡是掏钱的事儿，尤其是健康养生，多跟孩子商量，或者直接打电话问问我们片警都行。可别再信那些天花乱坠的‘神奇效果’了。”
老张送她到门口，李薇郑重地再次道谢，然后转身走进楼道，步子又快又稳。老张关上门，回到厨房，捡起地上的鱼。窗户上的白雾散了些，能看见外面楼下的街景。他忽然想起，还没问李警官喝不喝碗汤再走。锅里的热气袅袅上升，他摇摇头，自己笑了。这顿晚饭，怕是能记上好一阵子了。光着屁股的警花……咳，这事儿，可得替人家保密。他弯腰洗鱼，心里琢磨，明天就去派出所，把那个什么防诈骗的宣传单，好好领回来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