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海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旧街两百元情缘故事
凌海巷子的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,我刚搬来那天拖着行李箱差点滑倒。巷口修鞋的老张头说这路他走了六十年,连哪块石板松了都记得。
巷子深处有家旧书店,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,大家都叫她红姐。我第一次进去就注意到柜台玻璃板底下压着两张褪色的百元钞票,边角都起毛了,还用透明胶带仔细贴着。
那两张旧钞票
“这钱啊,可不是普通的钱。”红姐给我泡茶时笑了笑,“十五年前有个常来买书的小伙子,每次都说要买最厚的外文书,可总是差那么一百块。”
那时候书店还是红姐的父亲在打理。小伙子叫阿明,在巷子对面的建筑工地打工。他喜欢一个外语系的女生,那女生经常来书店。
“我爸看穿了他的心思,有天就说,你帮我整理仓库吧,工钱按小时算。”红姐望着窗外,“结果他真来了,干了一整天,弄得满身是灰。”
那天傍晚,阿明把挣来的两百块郑重其事地放在柜台上,终于买下了那本厚厚的外文书。可就在他准备把书送给那个女生时,发现女生已经跟着家人出国了。
“他把书留在了店里,说这钱是他靠双手挣来的,要留在店里当个念想。”红姐轻轻抚过玻璃板,“后来他离开了凌海,但那两百块一直留到了现在。”
巷子里的生活还在继续。修鞋的老张头说,这两百块钱的故事在凌海巷子里流传了很久,成了大家口中的“两百块钱的爱情”。
去年冬天,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人走进书店,在外国文学区停留了很久。红姐抬头看了他几次,觉得面熟却不敢认。
“要打烊了。”红姐 finally 说。
那人转过身,看着柜台后的红姐,又看了看玻璃板下的钞票,轻轻笑了:“这书店,一点没变。”
他就是阿明。现在是一家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,这次回来是负责凌海老街的改造工程。
“那本书还在吗?”他问。
红姐从仓库最里面的架子上取下了那本外文书,书页已经泛黄,但保存得很好。
“我后来考了成人大学,学了建筑。”阿明摩挲着书脊,“就是因为整理仓库时,看了不少建筑类的书。”
他们聊到很晚,巷子里的路灯都亮了。阿明说起这些年的经历,红姐则告诉他书店这些年的变化。
“我爸前年走了,”红姐声音很轻,“临走前还说,那两百块就让它一直压在那里吧,那是年轻人最干净的心意。”
现在阿明偶尔还会来书店,不过不再是买书,而是和红姐一起喝茶。巷子里的人都说,这两百元情缘故事,怕是要续写新篇章了。
老张头有次修鞋时跟我说:“这世上的缘分啊,就像凌海巷子的石板路,弯弯绕绕,但你该走的路,一步都不会少。”
春天来了,巷子里的梧桐树发出了新芽。那两张百元钞票依然压在玻璃板下,只是旁边多了一张阿明和红姐在书店门口的合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