叁个男的躁一个女的爽
叁个男的躁一个女的爽
你先别急着想歪。这标题乍一看是有点扎眼，但我要说的，跟你想的可能完全不是一回事儿。这事儿是我上周末在朋友家亲眼见的，琢磨了好几天，觉得挺有意思。
朋友家新买了套家庭影院，那屏幕大得跟面墙似的。周末叫了我们仨大老爷们过去，说是“试机”。我们几个凑一块儿，能干啥？无非是嚷嚷着看大片，最好是那种爆炸场面多、音效震天响的。你一言我一语，争论不休。“看那个科幻的，特效牛！”“不不不，得看战争片，子弹呼啸那低音才带劲！”“动作片！追车戏！”叁个人围着遥控器，跟吵架似的，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躁动的、非要争出个高下的劲儿。这就是“叁个男的躁”，躁在哪儿？躁在那份非要显摆自己懂、自己选的才最好的雄性竞争上。
这时候，朋友他媳妇儿，就安静地坐在沙发角落，捧着杯茶，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吵。等我们嗓门都快吼哑了，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，她才慢悠悠地开口：“吵累了吧？我昨儿刚发现一部老片子，听说音乐特别好，画质修复得也漂亮。”
我们仨顿时哑火，有点不好意思。行吧，主人家都发话了，就看这个。片子一开始，不是什么火爆场面，节奏舒缓，但配乐真是绝了，悠扬的小提琴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，画面光影细腻得能看见演员脸上的绒毛。我们刚才那股子躁气，不知不觉就被按了下去。
看到一半，我偷瞄了一眼。那嫂子呢，整个人陷在沙发里，眼睛亮晶晶的，跟着电影里的旋律，脚趾头还轻轻一点一点的。那表情，不是兴奋，是一种全然的沉浸和享受，舒服极了。她偶尔小声说一句“这句台词真妙”，或者“这个转场太美了”。她根本不关心什么解码技术、音响功率，她纯粹是在享受电影本身带来的美感。
这下我明白了。我们叁个男的，躁的是技术，是感官刺激，是那股子非要“体验”到什么的劲儿。而她的“爽”，是情感共鸣，是审美愉悦，是一种不费力气、自然流淌进来的美好。我们的躁动是向外的，是索取；她的爽是向内的，是接纳和融化。
电影散场，我们几个男的又开始躁了，不过话题变了，开始讨论刚才那段配乐用了什么乐器，那个长镜头怎么拍的。但语气平和多了，更像交流。而她呢，起身去切了盘水果，哼着电影里的调子，脸上那种惬意和满足感，还没散去。
所以你说，这“叁躁一爽”到底是什么？我觉得，它像极了生活中两种不同的获取快乐的方式。一种总是急吼吼的，要最新、最响、最刺激，在比较和争夺里找存在感；另一种呢，更像细水长流，懂得在已有的、甚至平凡的东西里，品出那份独特的滋味儿。后者的快乐，往往更扎实，也更持久。它不需要昂贵的设备加持，需要的只是一份能沉下来的心境。
那天回家路上，我还在想。很多时候，我们是不是太执着于“躁”着去追求那个形式上的“爽”了？忙着比较参数，争论高低，反而忘了静下心，让那些真正美好的东西，像水一样，自然而然地流进来，滋润自己。这或许就是那天，我从那“叁个男的躁”和“一个女的爽”的对比里，咂摸出的一点味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