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啊啊快高潮了果园里
啊?啊?啊?快!高潮了果园里
你肯定在想,这啥标题啊,乱七八糟的。别急,听我慢慢给你唠。这事儿,得从我们村后头那片老果园说起。
那园子有些年头了,打我爷爷那辈就在。种的是苹果,品种老,果子结得不大,卖相也一般,这些年一直半死不活的。村里年轻人都往外跑,谁还愿意守着这几棵“老骨头”树?王大爷倒是守了一辈子,可他也愁,常说这园子就像他自个儿,精气神儿一年不如一年了。
转折就发生在去年春天。城里来了个小伙子,说是搞什么生态农业的,租下了这片园子。村里人都嘀咕,这能成吗?小伙子也不多解释,就带着几个人在园子里忙活。他不急着砍老树,反而像伺候宝贝一样,修枝、松土、引山泉水。更稀奇的是,他在树下养起了鸡和鹅,说是让它们除草吃虫,粪便还能肥地。整个园子,不许打一滴农药,全凭这套老法子加新理念折腾。
日子一天天过,园子悄悄变了样。杂草少了,土地变得黑油油的,踩上去都软乎。那些老树呢,抽出的新枝格外绿,开花的时候,那香味,嚯,能飘出二里地去。我们偶尔路过,也觉得这园子“活”过来了,有股说不出的旺劲儿。
到了秋天,果子该熟了。那天我正好去后山,隔着老远就听见园子里闹哄哄的。走近一看,王大爷、小伙子,还有几个帮忙的,都仰着脖子站在树下,那阵势,跟等什么重大仪式似的。
阳光透过叶子洒下来,照在那些苹果上。你能亲眼看见,真的,不骗你。那苹果的红色,它不是静止的,像是一点一点从里头沁出来,从淡淡的粉,慢慢加深,变成透亮的、沉甸甸的红,还挂着露水,闪着光。整个果园的空气,都跟着变了,浓郁的果香混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,甜丝丝,凉津津,直往你鼻子里钻,往你肺里跑。
小伙子屏着呼吸,轻轻托住一个苹果,手腕一转,“咔”一声极轻脆的响,果子就离了枝头。他也没擦,直接就是一口。“咔嚓——”那声音,清脆得让你耳朵一激灵。汁水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来一点,他眼睛一下子瞪大了,都忘了嚼。
“啊?”他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,像是被惊着了。
王大爷也赶紧摘了一个,颤抖着手咬下去。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,先是一愣,然后猛地舒展开,眉毛都飞起来了。“啊??”这一声,调门更高,带着不敢相信的疑问,又压着狂喜。
我也忍不住了,摘了一个。一口下去,我好像有点明白他俩为啥“啊?”了。那味道……该怎么形容呢?它不是单纯的甜,是甜里裹着恰到好处的酸,酸味一闪就化开,引出更深沉的、带着花蜜似的甜。果肉脆得惊人,汁水充沛得像个小型水库,在嘴里炸开。最关键的是,有一股子香气,不是浮在表面的香,是从果肉最深处透出来的、阳光和土地混合的、扎实的香气。
“啊!!!”我也叫了出来,这回是彻底的叹服。这味道,绝了!是那种让你脑子空一下,然后所有感官都集中到味蕾上的冲击。这不就是种果子的人,盼了一辈子,等待的那个瞬间吗?所有辛苦,所有等待,所有顺应自然的“折腾”,在这一口里,得到了最丰盛、最爆炸性的回报。
果园里彻底“疯”了。大家笑着,叫着,互相递着果子,咬得咔嚓咔嚓响,汁水横流也顾不上。没人指挥,但那种快乐和满足,充满了每一个角落。这大概就是一种“收获的高潮”吧,不是缓缓而来,是积累了一整年的力量,在果实离开枝头、进入唇齿的刹那,轰然抵达的极致体验。整个果园都在这种极致的甜蜜和欢腾里微微颤抖。
后来,这些苹果卖出了意想不到的价钱,还供不应求。但对我来说,最难忘的不是这个。是那个秋日的上午,阳光正好,一群人在老果园里,因为一口最本真的味道,不约而同地发出那几声最直接、最震撼的“啊?”。那是对土地诚意的惊叹,是对自然馈赠的懵然醒悟,是辛劳与等待最终兑换成无与伦比滋味的、最顶级的快乐。
现在你明白这标题了吧?那不是胡诌,那是我们当时,最真实的心情。从那以后,我总觉得,最好的东西,往往就藏在这些最朴素的等待和爆发里,等着你用耐心和诚意,去点燃那个“高潮”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