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着她的奶尖抵在窗户上
把着她的奶尖抵在窗户上
这事发生得挺突然的。那会儿刚下过雨,窗玻璃上还挂着水珠子,一道一道的,把外头的霓虹灯光晕成一片模糊的色块。她站在窗前,背对着我,身上就穿了件我的旧衬衫,扣子没扣全。屋里没开灯,那些红的、蓝的光就从她身上滑过去,又滑过来。
我走过去,手搭在她腰上。衬衫料子薄,能感觉到底下皮肤的温热。她没回头,只是往后靠了靠,脊背轻轻贴住我的胸口。空气里有种湿漉漉的安静,我们谁也没说话。
后来是怎么开始的,记不清了。好像是她先转过身,衬衫领口敞着,头发扫过我的下巴。也可能是我的手先动了一下,碰着了哪儿。总之,我们贴得很近,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,混着窗外马路上远远传来的、闷闷的车流声。那种距离感很微妙,既亲密,又隔着点什么——像这扇窗,明明看得见外头的世界,却又被这层玻璃硬生生隔开了。
她的手抬起来,不是搂我脖子,而是往后伸,手掌摊开,贴在了冰凉的玻璃上。指尖按下去,就留下一个模糊的印子。我跟着她的动作,也把手撑在窗上,这样一来,就像把她圈在了我和玻璃之间。她仰了仰头,衬衫滑得更开了些。
“凉。”她忽然说,声音很轻,几乎是气音。
我低头,看见她衬衫的布料在玻璃上蹭出细微的褶皱。那层薄棉布底下,一点微微的凸起,正好抵着窗户。雨水留下的痕迹在她身后蜿蜒,灯光在那片水渍上变幻着颜色。这个画面有种说不出的直白,又带着点脆弱的意味。皮肤的温度,和玻璃的冰凉,透过一层薄薄的棉布碰在一起。那种触感的对比很强烈,冷是实实在在的冷,热也是实实在在的热。
我们维持着这个姿势,好一会儿没动。这扇窗户成了个奇怪的界点。里面是我们俩,挨着,暖着,呼吸搅在一起。外面是整个湿漉漉的、流动的夜晚,隔着层玻璃,无声无息地淌过去。她的身体成了连接里外的那一点点实在的接触。我能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,不知道是因为冷,还是因为别的。
这个瞬间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。想起小时候把发热的额头贴在教室冰凉的窗户上,看操场上的同学跑跑跳跳;想起后来在火车上,困极了,脸靠着车窗睡觉,玻璃随着铁轨哐啷哐啷地震。窗户这东西,好像生来就是为了让人靠着、望着,把里外隔开,又让人忍不住想碰触那条界线。
她的呼吸在玻璃上呵出一小片白雾,很快又散掉。这个小小的细节,忽然让一切变得非常真实。我们不是在演什么电影,没有夸张的情节,就是两个普通人,在一个平常的雨夜,靠着一扇平常的窗户,分享着一点体温和静默。可恰恰是这种平常,这种具体而微的接触——皮肤,布料,冰冷的平面——让某种情绪变得沉甸甸的。那是一种带着体温的孤独,或者说,是一种需要借助外物的冰凉,才能确认彼此存在的亲近。
后来她转过脸来,鼻尖几乎蹭到我的。我们就在那片朦胧的光晕里对视了一会儿,谁也没笑,也没说话。窗外的城市依旧喧嚣,但那些声音好像都被那层玻璃滤掉了,进到耳朵里,只剩下嗡嗡的背景音。
我腾出一只手,把她衬衫的领子拢了拢。布料擦过玻璃,发出很轻的“沙”的一声。这个简单的动作,似乎比什么话都更能打破刚才那种绷着的静默。她顺着我的力道转过身,彻底靠进我怀里,额头抵着我肩膀。
窗户上的那个小小的、被抵过的痕迹,很快就被新的水汽蒙住了,消失了。屋里的黑暗和屋外的流光,重新被那面平整的玻璃清晰地隔开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至少对我来说,那扇窗户,从今往后,不再只是一扇普通的窗户了。它成了一个印记,封存了某个雨夜里,一次无声的、带着体温的触碰,一次用最直白的方式,确认彼此存在的瞬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