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带奶罩子让校霸颁了一节课
没带奶罩子让校霸颁了一节课
这事儿得从上周二早上说起。我急急忙忙冲出家门，校服外套里头就穿了件薄薄的棉罢。走到半路才猛地想起来，完了，昨天洗了晾阳台的胸罩，压根忘了收！回头拿肯定迟到，硬着头皮去吧，又总觉得哪儿不对劲。风一吹，前胸凉飕飕的，布料软塌塌地贴着，那种空落落、没着没落的感觉，让我一上午都缩着肩膀，恨不得把自己藏进课桌抽屉里。
偏偏下午第一节就是体育课，更偏偏，这节课和颁班一起上。颁班有个叫陈昊的，大家私底下都喊他校霸。其实也不是那种电视剧里演的打打杀杀的类型，就是个子高，打球凶，眼神有点拽，看人总带着点儿似笑非笑的味道，在年级里名气挺响。我一听要合并上课，心里就咯噔一下。
热身跑圈的时候，我就感觉不太自在。动作不敢做大，跑起来总觉得别扭。自由活动，女生们大多聚在树荫下聊天，我靠着双杠想躲清静。不知道陈昊什么时候晃过来的，他手里转着个篮球，也没看我，像是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冲着我说：“诶，你今天这衣服……挺随性啊。”
我脸“腾”一下就烧起来了，下意识抱紧了胳膊。他这话什么意思？是看出来了吗？不可能吧……可他那眼神，分明在我身上停了一下，又轻飘飘地移开，嘴角那点要笑不笑的弧度，让我心里直发毛。
更糟的还在后头。老师突然吹哨，说要搞个临时的小组对抗，男女混合组队。好死不死，我和陈昊分到了一队。传球、跑位、难免有靠近的时候。有一次我跳起来接球，落地时正好在他身前。他比我高出一个多头，那个角度……我明显看见他视线往下扫了一眼，然后迅速抬眼看我的脸，眉头极轻微地挑了一下。
那一刻，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，全身的血好像都冲到了头顶。不是害怕，是一种巨大的、无处躲藏的羞耻和尴尬，混着一股莫名的火气。接下来的时间，对我简直是公开处刑。我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，所有的不安和缺失都被暴露在阳光下，而陈昊，就是那个唯一的、沉默的目击者。他也没再说什么，也没做什么过分举动，照常打球、传球，甚至有一次还帮我挡了个球。但我就是觉得，整节课，他的注意力，或者说，某种了然又戏谑的观察，一直若有若无地罩在我身上。那种感觉，比直接嘲笑我更让人难堪。
那节课怎么结束的，我都有些恍惚。只记得下课铃响，我头也不回地冲回教室，套上挂在椅背上的外套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同桌问我是不是不舒服，脸这么红，我只能含糊地说天太热。
后来几天，我尽量躲着陈昊走。奇怪的是，他好像也忘了这茬，见着了也没什么特别反应。但我自己心里头，却老是绕不过去。我老在想，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？那种“观察”，是我的错觉，还是他真察觉了什么？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，真磨人。
直到昨天，我在楼梯拐角和他迎面碰上。躲不开了，我正想低头快步过去，他却停下了，挠了挠头，声音比平时低了点：“喂，那个……以后别忘了。”说完也没等我反应，叁步并两步就下楼了。
我愣在原地。就这一句话，没头没尾的。可我一下子就听懂了。脸上又开始发烧，但这次，除了尴尬，好像又有点别的什么。你说他这人讨厌吧，他最后那句话，好像又……算不上恶意？至少没在公开场合让我下不来台。可你说他好吧，那节课他明明就是察觉了，那种“颁了一节课”的、带着审视和玩味的视线，又实实在在让我坐立难安。
这事我现在也没琢磨明白。可能有些尴尬，发生了就是发生了，像根小刺，扎在那儿，不碰不疼，但自己知道它存在。它也给我提了个醒，有些日常的、细微的准备，真不能马虎。至于陈昊那个人……唉，算了，不想了。校园生活嘛，有时候就是由这些说不清道不明、让人脸红又哭笑不得的碎片拼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