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滑再深点轿喘挺漫画
好滑再深点轿喘挺漫画
老张最近有点不对劲。每天下班回家，手机就像长在了手上，指头划拉得飞快，时不时还从喉咙里憋出几声闷笑，又赶紧压下去，怕被厨房里做饭的老伴听见。问他看啥呢，他就含含糊糊说“没啥，随便刷刷”。可那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，明明暗暗，总透着点说不清的、带了钩子似的好奇。
那天在公交车上，我正好坐他后排。他戴着耳机，浑然忘我。我眼角余光扫过去，瞥见他屏幕上晃动的画面：线条倒是精致，人物也漂亮，只是那动作姿势，还有对话框里跳出来的字眼……什么“好滑”、“再深点”、“轿子颠得人喘不过气”之类的，拼凑出一种直白又暧昧的意味。他看得入神，手指无意识地在裤子上蹭了蹭，好像真的感觉到了那种“滑”。
我挪开视线，心里有点了然，又有点好笑。这老张，五十好几的人了，居然迷上了这种网络漫画。看样子，还不是什么正经连载。这种玩意儿，现在有个时髦的叫法，好像是什么“擦边”内容。它不跟你来真格的，就在那条敏感的边界线上来回试探，用夸张的拟声词和暗示性极强的画面撩拨你。你说它有多露骨吧，它又穿着剧情的外衣；你说它是正经故事吧，那股子劲儿全用在挑动神经上了。
老张的状态，就是个典型。你说他是好色吗？好像也不是。就是一种被拿捏住的感觉。那些漫画的标题和封面，就像精心设计的鱼饵，精准地钓中了人心深处那点隐秘的、对感官刺激的好奇。点进去，开头可能还挺正常，画着画着，角色的衣服就越来越单薄，情节就越来越往那档子事上靠。它不追求深刻，追求的就是一种快速的、无需负责的感官刺激。看的时候心跳加速，屏住呼吸，看完了一回想，又觉得空落落的，啥也没剩下。
这让我想起以前街角租书摊的武侠小说，里面偶尔也会夹杂几本描写大胆的“野书”。年轻人传看得偷偷摸摸，脸热心跳。现在呢，网络把一切都搬到了手指底下，更便捷，也更海量。算法比老张自己还懂他，看他在一个页面多停留了几秒，下次推送就更来劲，一套接一套，环环相扣，让你不知不觉就滑进去好深。
老张后来跟我聊过一次，有点不好意思，又有点倾诉的欲望。他说他也知道这东西没啥营养，跟嚼甘蔗渣似的，第一口有点甜头，后面全是碎渣。可有时候晚上累了，脑子不想转，就想找点不用动脑筋的、能瞬间带走疲劳的东西。这玩意儿，就刚好填上了那个空。“你说怪不怪，”他挠挠头，“明明知道是套路，可那个‘轿子颠起来’的夸张画面配着‘喘’的字音，就是让人忍不住想接着看下一格。”
他的话挺实在。这种内容的吸引力，就在于它提供了一种廉价的逃避。现实的压力，生活的重复，让人的精神总想找个地方透口气。而这类漫画，就像精神上的碳酸饮料，喝着刺激，解一时之渴，甚至有点上瘾，但真正滋养人的东西，它一样也给不了。它制造了一种短暂沉迷的幻象，好像躲进了一个只有感官在翻腾的小世界里，外面的烦恼暂时都被屏蔽了。
老张还算清醒，自己慢慢觉出味不对，看得少了。他说有一次看得太久，抬头眼睛发花，看着家里熟悉的天花板，竟感到一阵莫名的陌生和空虚。那感觉，比加班还累人。后来，他试着把手机放远点，晚上重新捡起了落灰的钓鱼竿，琢磨起钓饵来，虽然也静坐，但心里那份期待和踏实，跟盯着屏幕等待下一个刺激格子时的心情，是完全两样的。
说到底，那种“好滑再深点”的感官撩拨，就像色彩过于艳丽的蘑菇，尝尝新鲜或许无大碍，但要是当成正经粮食，这日子恐怕会越过越飘，脚底下都踩不实在了。眼前晃动的虚拟轿子颠得再热闹，终究，载不动真实生活里那份沉甸甸的酸甜苦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