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荡3辫丑车文叁男生
激荡3辫丑车文叁男生
老陈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,金属磕碰玻璃的声音脆生生的。客厅没开大灯,就沙发边上一盏落地灯昏黄地亮着,把他半个身子照得暖融融,另半边却沉在暗影里。“成了,”他嗓子有点哑,像是刚喊过,“那台3辫丑,谈下来了。”
另外两个窝在沙发里的人一下子坐直了。小莫手里的游戏手柄“啪嗒”掉在绒毯上,屏幕里的小人立刻被敌人撂倒。阿哲没说话,只是把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往上推了推,镜片后的眼睛亮得灼人。
“真……真搞定了?”小莫的声音带着点不敢置信的颤。他们叁个为这台车,前前后后折腾了小半年。不是什么名贵超跑,是一台老掉牙的3辫丑实验车。这代号听着玄乎,其实就是早些年某个研究所弄出来的试验品,电力驱动,叁个电机独立控制,传说调校好了能跑出匪夷所思的轨迹。车是二手市场淘来的,便宜,但浑身是毛病,像个脾气古怪的老头。
老陈点头,抓起桌上的凉水杯灌了一大口。“代价不小,几乎把咱之前攒的那点老底全掏空了,还搭进去不知道多少人情。”他抹抹嘴,“接下来,才是硬骨头。”
硬骨头,指的是把这台“老头”从里到外唤醒。这活儿,得靠阿哲。阿哲是他们中间最闷的一个,也是技术底子最厚的。他家里书架上没有一本小说,全是机械原理、电控代码、电池管理的硬核书。他对着那台沉默的3辫丑,能一整天不说话,就听着,摸着,偶尔在笔记本上记点谁也看不懂的符号。
车库成了他们的据点。空气里永远弥漫着机油、旧电路板灰尘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蓄电池酸味儿。小莫是动手的那个,力气活、脏活他包圆。老陈则负责“搞资源”,缺什么稀罕零件,或是碰到技术壁垒需要请教高人,都是他出去周旋。叁个人,像一组勉强咬合但越来越顺的齿轮。
进度比想象中慢。复活一台沉寂多年的实验车,远比组装一台新车难。它有自己的“记忆”和“脾气”。有时候,明明按照手册接好了线,一通电,电机却发出痛苦的呜咽。有时候,控制系统像闹别扭的孩子,死活不理会发出的指令。
“我觉得,”阿哲某天深夜忽然开口,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显得格外清晰,他手指轻轻拂过中控台一个磨损的标记,“我们得忘掉手册。这车……它当年被设计出来,可能就不是为了‘循规蹈矩’。3辫丑,叁个独立的心,干嘛非得让它们步调一致?”
这话像颗小石子,投进了死水潭。老陈若有所思,小莫眨巴着眼。他们之前的思路,一直是把这台车修复到“出厂状态”。可也许,它真正的灵魂,藏在那种“不一致”的潜力里?
方向变了。阿哲开始尝试一些近乎“离经叛道”的调校方案,让前后电机的输出特性微微错开,让动力回收的介入点变得突兀又直接。小莫一边抱怨着“这开起来不得像醉汉跳舞”,一边老老实实按改动调整机械结构。老陈则想办法弄来一些非标的数据接口工具。
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路试,选在了城郊废弃的物流园。路烂,空旷,没警察。小莫坐驾驶座,手心里全是汗。老陈和阿哲蹲在路边,盯着。
车子启动的声音依然不悦耳,但不再是病恹恹的呻吟。小莫慢慢踩下“电门”。车子动了,起初有些犹豫,像刚学会走路的孩童。然后,速度起来,拐第一个弯时,小莫习惯性地反打方向,却感觉车尾以一种预料之外的轻盈顺势滑了一下,又立刻被前轮拽了回来——整个过程流畅得不像补救,倒像本就该如此。
“我……靠!”小莫把车刹住,跳下来时脸通红,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,“它……它活的!感觉不是我在开它,是它在告诉我该怎么转!”
阿哲蹲在地上,看着刚才车轮留下的浅浅痕迹,那轨迹确实古怪,不是寻常的弧线,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扭动。他嘴角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。老陈点着烟,没吸,任由它在指间慢慢燃烧,火光在暮色里一明一灭。他知道,他们摸到门了。这台破旧的3辫丑实验车,那深埋的、躁动的灵魂,正被一点点唤醒。叁个男生,和一台车的故事,这才刚刚开始滚烫。
夜色彻底笼下来,车库的灯又亮了。影子投在墙上,被拉得很长,随着里面叮叮当当的敲打和低声争论摇晃着。门外经过的人,大概只会觉得是几个年轻人在瞎捣鼓破车。没人知道,那铁皮壳子里,一种近乎野性的、独属于机械的生命力,正在低沉地轰鸣,等待着下一次,更彻底的释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