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操人模人碰
人操人模人碰
最近老听人说“人设”这个词儿。谁谁谁的人设崩了，谁谁谁又在立新人设。听得多了，心里就有点犯嘀咕：这“人设”，不就是咱们活生生的人，照着某个模子，硬生生把自己给“操练”进去么？这过程，可不就是“人操人模”？
这模子是哪来的呢？嘿，那可多了去了。小时候是“别人家的孩子”，要乖，要成绩好；长大了是“成功人士”，要有房有车，要事业有成。再后来，社交媒体发达了，满眼都是精致、自律、见多识广的模板。咱们就像走进了一个巨大的模具超市，看得眼花缭乱，不知不觉就挑了一个，或者好几个，试着往里钻。
可人呐，到底是血肉做的，不是流水线上的钢水。那模子再光鲜，套在身上也难免硌得慌。你得收着性子，藏着脾气，把那些不合模子的边边角角，生生磨掉。喜欢咸豆花，模子说要吃甜；想躺平歇会儿，模子说必须奋斗。这就开始了“操练”——自己操练自己，为了符合那个选中的模型。时间一长，自己都快忘了，原本是个什么形状。
更微妙的是“人碰”。咱们活在人群里，不是孤岛。你按着模子活，别人也按着他们的模子活。两个“模具产物”碰到一起，那感觉，有时候真不像人和人的交往。像是两个标签在核对信息，两个角色在照着剧本对戏。客客气气，却也冷冷冰冰。聊的都是模子规定的话题，展现的都是模子允许的情绪。那种热乎乎、带着点毛糙甚至冲突的真实“碰撞”，反而成了稀罕物。我们都害怕，一旦露出模子外的部分，就会把对方，也把自己，给“碰”坏了。
这么活着，累不累？肯定累。但为啥还这么干？因为安全，省事。模子就像一份现成的人生说明书，照着做，似乎就能规避风险，获得认可。真实的自我太复杂，太难以预料，而模子提供了一条看似清晰的捷径。可问题也出在这儿——当你所有的“碰触”都经过模子的缓冲和过滤，那些真正能让你心头一颤的温暖，那些灵光一闪的共鸣，也被过滤掉了。
这么说，也不是要完全否定“模子”。社会总有些基本的框架和规范，这没错。但怕就怕，咱们把模子当成了目的本身，为了贴合它，把里头那个活生生的人给抽空了。忘了模子本是为人服务的工具，而不是反过来。
或许，我们可以试着把模子撑大一点，或者，干脆就粗糙一点。允许自己有些部分在模子外边，也允许别人这样。在“人碰人”的时候，少一点预设的剧本，多一点即兴的真实。哪怕开始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尝试：在感到疲惫时，不说“我很好”，而说“我有点累”；在遇到不同看法时，不急着反驳，也试着去“碰一碰”对方想法里的温度。
真实的生命，从来不是严丝合缝的工业品。它该有手工的痕迹，有生长的参差，有碰撞时发出的、不那么悦耳却无比生动的响声。把自己从模子里松绑，或许才能碰到，另一个同样松绑了的、有趣的灵魂。那感觉，应该比待在光溜溜的模子里，要踏实得多，也有意思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