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9大但人文艺术欣赏 天气
139大但人文艺术欣赏 天气
今天这天气，可真有意思。早上出门时还是灰蒙蒙的一片，云层厚得像是谁用旧棉絮把天给捂严实了。可这会儿，午后的光景，偏偏有几束太阳光，倔强地从云缝里钻出来，打在老城区那面斑驳的砖墙上。光影错落，明暗交织，那一瞬间，墙皮剥落的痕迹、雨水冲刷的流线、还有不知哪年哪月孩子用粉笔画下的歪扭图案，全都活了。这不就是一幅活生生的“大但”之作吗？
我所说的“大但”，可不是什么网络热词。它更像是一种感受，一种面对宏大、粗粝甚至有些“未完成”感的事物时，心里头那种先是一怔，继而涌起的开阔与叹服。老城墙的残缺是“大但”，荒野里一棵盘根错节的古树是“大但”，甚至这变幻莫测、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天气，何尝不是一种“大但”？它不讲精致，不讨好观众，就那么坦荡荡地存在着，力量感扑面而来。
站在那儿看墙，我忽然想起了去年在美术馆看的一场当代艺术展。有一件作品，名字早忘了，只记得是巨大的、用废旧钢铁焊接而成的抽象形体，表面锈迹斑斑，边缘还带着金属切割后的毛刺。它就杵在展厅中央，没什么解释，却让人挪不开脚。当时好些人嘀咕：“这算啥艺术？看不懂。” 可现在想来，那种原始的、未加打磨的冲击力，那种邀请观者用自己的经验和想象去填补空白的姿态，恰恰是最高级的“人文艺术欣赏”。它不给你标准答案，它只提供一个场域，让你和它，也和自己的内心对话。这过程，有点像琢磨这多变的天气，你预测不了，只能感受。
天气和艺术，在这点上倒是通了。我们习惯了晴空万里的“标准照”，可真正的气象之美，往往藏在疾风骤雨的张力里，藏在浓雾将散未散的神秘中。艺术也一样，我们有时太执着于寻找“像什么”、“表达了什么”，反而错过了作品本身最直接的能量传递。那种感觉，就像你非要在雷雨天分析云层结构，却忘了聆听胸腔里与雷鸣共振的那一下心跳。
人文艺术欣赏，说到底，是练一颗“感受”的心。路过工地，看见水泥未干的粗糙表面，能不能停下脚步，看它凝固的肌理？傍晚天际线被染成一片模糊的橘与紫，能不能感受到那色彩的重量与情绪？这些瞬间的驻足，无关知识，只关感受。它让我们的生活，从平面的“经过”，变成立体的“体验”。
风忽然大了些，云跑得更快，墙上的光影戏法也演到了另一幕。刚才还亮堂堂的一块，转眼暗了下去，旁边不起眼的角落反倒被镀上了一层金边。你看，这“天气”导演的戏，永远没有剧本。而所谓“139”，或许可以理解为一种散漫的、开放的代码，代表我们生活里这些数不清的、偶然的、却又无比真实的审美时刻。它不需要被完全解码，只需要被看见，被接纳。
天色又沉了一分，大概快要下雨了。我没有急着走开，反而觉得，接下来的雨声，或许会是这场“大但”艺术展的又一章节。它来任它来，感受，便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