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领居交换娶妻2中字慕
和领居交换娶妻2中字慕
老张把茶杯往桌上一搁，发出“咯”一声脆响。他身子往前倾了倾，压低嗓门：“老李，你说这事儿……靠谱吗？”窗外天色擦黑，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，光影把他的脸切成明暗两半。这话头，是他挑起来的，可真说到了节骨眼上，心里又跟揣了只兔子似的，七上八下。
他们说的“这事儿”，不是别的，是两家商量着，想一起凑钱，把村东头那片荒了快十年的坡地给承包下来。老张有点手艺，会侍弄果树；老李呢，人脉活络，认识城里几个做精品水果生意的老板。两家人做了十几年邻居，知根知底，平时谁家缺个油盐酱醋，孩子没人照看，敲个门就能解决。用老李媳妇的话说，这叫“远亲不如近邻”。可这回不一样，这回是要把家底子掏出来，绑到一块儿干。这就不再是借把葱蒜的情分了，得像一家人似的，计较，也得信任。
“靠谱不靠谱，光想没用。”老李摩挲着茶杯沿，话说得慢，“关键看人，看心齐不齐。就跟咱两家那堵矮墙似的，早就该拆了。”他说的是两家院子中间那堵半人高的砖墙，年久失修，去年下雨塌了一角，也没急着砌回去。两家的孩子，还有那条黄狗，成天从那缺口窜来窜去，倒更方便了。老李这话里有话，意思是，合作就得敞亮，不能心里还隔着堵墙。
这事儿最难的不是投钱，是那份“中字慕”——信任。这个“慕”，不是羡慕，是心里那份踏实、信服，觉得对方靠得住。老张记得，前年他老娘半夜犯急病，救护车一时半会到不了，是老李二话不说，开着自己那辆小面包，一路闯了两个红灯给送到县医院的。这份情，他记着。老李也记得，自家闺女高考那年，压力大得整宿睡不着，是老张媳妇，天天晚上过去陪着说话，熬安神汤，比亲姨还上心。这些点点滴滴，日子久了，就垒成了“信任”的基石。可生意归生意，光靠人情不够啊。
两人又续上一轮茶。烟灰缸里，烟头慢慢多了起来。他们开始算细账：投多少钱，谁负责种，谁负责跑销路，挣了钱怎么分，万一亏了又怎么担。话越说越直，有时也争得面红耳赤。老张嫌老李把销路想得太容易，老李觉得老张在成本上太抠搜。但怪就怪在，怎么争，谁也没拍桌子走人。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，吵架，是因为都想把这事儿办成，办好了。
夜更深了。老张媳妇端进来一盘刚炒好的花生米，笑道：“还没掰扯清呢？先垫垫肚子。”老李媳妇也跟着进来，手里拿着两件外套，“夜里凉，也不知道加件衣服。”两个女人对视一笑，又退了出去，把门轻轻带上。就这么个小小的插曲，屋里紧绷的气氛忽然就松了下来。老张捏了颗花生米，扔进嘴里，嘎嘣一声，嚼得很响。他忽然觉得，这大概就是“交换”的另一层意思——不光是交换资金、交换技能，更是交换一份背靠背的担当，交换两个家庭对未来的一份共同的“慕”求。
合同是后来在镇上的小饭店里签的。没请律师，格式是从网上下载的，改了几个地方。签字前，老李停下笔，问了句：“老张，咱这算不算……真成一条船上的人了？”老张没直接答，拿起茶杯跟他碰了一下：“以茶代酒。以后，一个锅里吃饭了。”这话说得实在，没有半点虚的。玻璃杯碰在一起的声音，清亮亮的。
地承包下来了，头一年特别难。果树苗娇贵，旱了不行，涝了也不行。老张整天泡在地里，人晒得黝黑。老李那边，城里的市场也没一下子打开，碰了好几回钉子，回来闷头抽烟。两家人的饭，倒有一大半是在地里凑合吃的。两个媳妇轮流送饭，今天你家炖肉，明天我家烧鱼，孩子们在地头追逐打闹。那辛苦，是实打实的，可心里那份盼头，也是热腾腾的。他们之间的话，慢慢少了那些客套的“商量”，多了干脆的“就这么干”。那份“中字慕”，在日头下，在汗水里，反而夯得更实了。
如今，坡地上的果树早已枝繁叶茂，开花结果。他们的水果有了自己的小牌子，生意上了轨道。那堵塌了一角的矮墙，到底还是彻底拆了，两家院子连成了一片。傍晚，两家六口人常坐在院子里吃饭，桌子这边夹一筷子，那边递碗汤。有时看着孩子们嬉闹，老张和老李会默契地碰一下酒杯。他们很少再提当初那个夜晚，怎么反复掂量、怎么下定决心。但他们都明白，有些交换，看似冒险，却可能换来比原本拥有的，更广阔、也更踏实的生活。这大概就是“领居”这两个字，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与共事中，被赋予的最好的含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