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东影业传媒密友第十九集
京东影业传媒密友第十九集
老陈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，连投影仪风扇的嗡嗡声都听得格外清楚。“所以，”他拖长了语调，目光扫过围坐的几个人，“咱们这个‘密友’项目，拍到第十九集，观众是越来越买账，可这后面的戏，该怎么往下唱？”
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。《密友》这个系列，讲的是传媒圈里几个老伙计摸爬滚打的故事，有明面上的风光，也有桌子底下的较劲。拍到第十九集，主角团的事业刚攀上个新高峰，成立了自己的内容工作室。可这高峰上的风景，看着是开阔，风吹起来也更冷更硬。下一脚是继续往上，还是得先稳一稳？剧情到了这儿，就像咱普通人走到人生的岔路口，得琢磨，得权衡。
编剧小林挠了挠头，接过话茬：“陈导，我琢磨着，这新成立的工作室，就是个‘内容风控’的试验田啊。以前他们是给别人干，现在自己当了老板，每一分钱都得从自己口袋里掏。拍什么题材？找哪个明星？预算怎么卡？这哪是创作，分明是戴着镣铐跳舞，还得跳得好看。”他说着，用手指头轻轻敲着剧本，“我打算让老刘这个角色，为了一部想拍的文艺片，跟管账的老李杠上。一个说情怀不能丢，一个说饭都快吃不上了还谈什么情怀。这冲突，够实在吧？”
旁边坐着的制片人王姐笑了：“太实在了。不过光是内部吵吵没意思。咱得给这‘内容风控’加点儿外压。比如，平台方突然递过来个本子，流量大，来钱快，但内容有点儿打擦边球。接不接？接了，可能砸招牌；不接，工作室下个月的工资发起来都悬。这才是真考验。”她顿了顿，像在掂量什么，“我觉得啊，观众爱看这个，就是因为这里面有真东西。谁上班没为过碍笔滨头疼？谁没在理想和现实中间拧巴过？”
老陈听着，缓缓点了点头，没立刻说话。他端起杯子又喝了口茶，眼神望着窗外，好像在看很远的地方。会议室里又静下来，只听见空调送风的声音。这沉默，反倒让刚才讨论的那些话，沉甸甸地落到了每个人心里。
“这么弄，方向是对了。”老陈终于开口，声音不高，“但咱们别光盯着难处。这‘密友’的核心是什么？是这几个人，不管多难，最后总还能坐到一块儿，涮个火锅，骂骂娘，然后第二天接着想办法。这‘内容风控’是镣铐，不错。可好故事，有时候恰恰是因为有了这镣铐，逼着你去想更巧的招儿，反而跳出了新花样。不能只让观众觉得憋屈，得让他们看到，这群人是怎么在规矩里头找到那条活路的，怎么把‘风控’从绊脚石，慢慢变成他们创作的一部分思路的。”
他这么一说，气氛好像松快了些。小林眼睛亮了亮：“对啊！可以设计一场戏，他们为了通过审核，又不愿意完全放弃表达，把一段原本很直白的台词，改成了几句看似平常的闲聊。结果播出来，老观众都在会心一笑，反而成了个经典桥段。这斗争，有智慧。”
“还得有代价。”王姐补充道，“智慧不是白来的。那个想拍的文艺片，可能最后不得不砍掉一半的预算，换个没什么名气但演技扎实的演员。理想缩了水，但好歹，东西是做出来了。这种遗憾和妥协，也是真的。”
讨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继续着。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，城市的灯光一点点亮起。老陈听着，偶尔插一两句。他发现，这第十九集的难题，好像不知不觉中，已经被掰开了，揉碎了，渐渐有了形状。它不再是对于如何成功的简单故事，而是对于一群人，如何在一个又一个具体而微的限制里，守住他们最初那点儿“想拍点好东西”的念头。这个守住的过程，本身就成了戏。
散会前，老陈最后看了一眼白板上密密麻麻的人物关系和情节节点。他知道，下一周的拍摄，不会轻松。演员得演出那种内心的拉扯，导演得把握那种在框框里辗转腾挪的微妙劲头。但这不正是《密友》这个系列，能一路走到第十九集，还让人惦记的原因吗？它拍的不是空中楼阁，拍的是地气，是热气，是行业里那些不足为外人道，却又彼此心照不宣的日日夜夜。
灯熄了，人散了。走廊里只剩下脚步声和隐约传来的，不知道哪个剪辑房还在工作的声音。老陈关上门，心想，明天开机，得先拍那场火锅戏。让几个主角在热气蒸腾里，把今天的争吵、妥协和那点不死心，都涮进锅里，然后咽下去。戏外的他们，和戏里的他们，走的好像是同一条路。这条路，就叫创作，也叫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