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大又长又黄又硬又粗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7:34:30 来源:原创内容

又大又长又黄又硬又粗

那天老王来我家串门,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:“哎,我跟你说,我今儿在仓库里翻出个老物件,那可真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似乎在找词儿,“又大又长,颜色嘛,搁久了有点黄澄澄的,摸上去梆硬,掂着还特别粗实!”

我被他这一串形容词给逗乐了,茶杯都差点没端稳。你听听,这说的都是啥?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在描述什么了不得的宝贝,或者……咳,想歪了不是?咱们这寻常日子,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。可看他那神神秘秘又带着点兴奋的劲儿,我这好奇心还真被勾起来了。

“别卖关子了,到底是啥?”我催他。老王嘿嘿一笑,也不答话,转身从他那破旧的叁轮车上,吭哧吭哧地搬下个东西。好家伙,用旧床单裹得严严实实,看那形状,还真是个长条。他小心翼翼地把床单揭开——嘿,原来是一根老式的船桨。

我凑近了看。这船桨是真不小,立起来快到我胸口,长度得有两米出头。木质厚重,因为年代久了,原本的漆色褪去,透出那种被时光浸润的、沉甸甸的暗黄色,像老蜜蜡的光泽。我伸手摸了摸桨身,硬得跟铁似的,木质紧密,几乎感觉不到毛孔。最显眼的是那桨柄,握持的部位被磨得光滑,但整体依旧粗壮,一看就知道需要一把子力气才能驾驭。

“这是我爹年轻时,在村头大河里摆渡用的。”老王的声音低了下来,用手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。“那时候没桥,过河全凭这玩意儿。他说,桨就得选又大又长的,划水才够力,推得动满船的人和货;木头得硬,经得起日泡夜磨;柄要粗,手心握着才实在,水急浪打的时候才不会脱手。”老王说着,拇指摩挲着桨柄上几处深深的凹痕,“这黄颜色,是几十年的日头、河水,还有我爹手心里的汗,一层层染上去的。”

我忽然就不觉得这几个词好笑了。它们不再是模糊的、甚至带点戏谑的形容,而是变得具体、沉甸,带着汗水和河水的气味。这根又大又长又黄又硬又粗的船桨,它沉默地立在那里,却仿佛在讲述一条河的故事,一个对于“摆渡”的故事。它摆渡的不仅是两岸的行人,大概也摆渡了老王父亲的大半个人生。

“现在没人用这个啦。”老王叹了口气,“桥修得又宽又稳,快艇突突几下就到了对岸。这老伙计,也就剩下看看的份了。”但他眼里,分明没有丢弃的意思。这根船桨承载的,或许是一种几乎被遗忘的“技艺”,一种需要全身气力与河水角力、需要判断水流、需要稳稳握住方向的古老技艺。它不像现在的马达,按个钮就行。它要求你全身心地投入,与手中的工具、与脚下的河流融为一体。

我把手掌贴在那冰凉的、硬实的木头上,似乎能感觉到它内部蕴藏的力量,那种与自然直接对话的力量。它粗糙,不精致,甚至显得笨重,但每一寸尺寸,每一种特质,都是为了一个最纯粹的目的——对抗水流,稳稳前行。这种为了纯粹功能而生的“工具感”,在一切都追求轻巧、智能、光滑的今天,反而散发出一种奇特的、撼动人心的美感。

老王后来又把船桨仔细包好,带回去了。他说得找个干燥的地方收着,就算不用,也是个念想。那之后,我脑子里偶尔还会蹦出那几个词:又大,又长,又黄,又硬,又粗。但每次想起来,眼前浮现的,不再是模糊的意象,而是那根沉默的船桨,以及它背后,那条奔流不息的大河,和那个需要凭一把力气与技艺,才能完成“摆渡”的厚重年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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