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芬好爽好紧宝贝别夹视
淑芬好爽?好紧?宝贝别夹视
老张蹲在自家阳台上,烟抽了一根又一根。楼下传来小孩追逐打闹的声音,尖锐又鲜活,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里。他盯着手机屏幕,那行字烫得他眼睛发酸——“淑芬好爽?好紧?宝贝别夹视”。
淑芬是他媳妇,跟他过了二十年。这标题,他第一眼扫过去,血就往头顶冲。谁发的?什么意思?手指悬在屏幕上,抖得厉害。点开之前,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糟糕的画面,拳头都攥紧了。
可指尖落下去,划拉几下,他愣住了。文章讲的,根本不是什么他想的那档子事儿。说的是一个叫淑芬的女人,在街角开了二十年的修鞋铺。“好爽”说的是她干活利索,榔头敲得啪啪响,跟顾客聊天嗓门敞亮,心里不藏事。“好紧”呢,是她纳的鞋底,针脚密实,线绷得紧,穿多久都不走样。至于那句“宝贝别夹视”,是写她对自己那摊手艺的固执,对老主顾的实诚,叫旁人别用那种狭隘的眼光去看她,去看这不起眼的生活。
老张吐出一口长长的烟,忽然觉得脸上有点烧。他刚才那火气,那龌龊的猜想,算不算也是一种“夹视”?用自己那点狭隘心思,去套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,去揣测一个朴素的标题。他想起自家淑芬,在厨房忙活,切菜剁肉,力道足,动静大,那也是另一种“好爽”。她持家,精打细算,一分钱掰成两半花,那是不是也叫“好紧”?
这文章写得挺巧,用了个抓眼球的壳,装的却是市井里最实在的瓤。它没讲大道理,就絮叨些琐碎日子。淑芬那双手,常年沾着黑黢黢的鞋油,裂着口子,却撑起了一个家。她记得李大爷的鞋总磨右脚后跟,王阿姨的孙子调皮爱踢球费鞋帮。她的铺子像个驿站,收留各种疲惫的脚步,也收留许多无处安放的闲话。
老张读到一段,说淑芬最大的“爽快”,是每晚收摊后,用热水烫脚那一刻。浑身酸痛的骨头慢慢舒展开,那才是她一天里,真正为自己活的几分钟。读到这儿,老张心里某个地方,软塌塌地陷下去一块。
他忽然懂了。这标题像个测试,或者一面镜子。你怀着什么心思进去,大概就先照见了自己心里的那点东西。是立刻想到歪处,迫不及待点进去猎奇,还是能平心静气,看看文字底下到底要说什么。这其中的差别,或许就是某种“认知”的差别。你怎么认知一个标题,怎么认知一个你不了解的人,怎么认知这个复杂又简单的世界。
楼下的喧闹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。老张掐灭烟,站起身,腿有点麻。他推开阳台门走进客厅,妻子淑芬正戴着老花镜,在灯下缝他掉了一粒的纽扣。针线在她手里走得平稳又紧密。他倒了杯温水,轻轻放在她手边。
“看啥呢,一惊一乍的。”淑芬头也没抬。
“没,看了篇……写修鞋的。”老张说,“写得挺好。”
淑芬从鼻子里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应答。屋里很安静,只有针线穿过布料的细微声响,咝咝的,听着让人心安。老张没再说话,只是看着。这日子,不惊天不动地,甚至有些缠人的紧巴,但里面那份扎实的滋味,或许才是真正让人贪恋的“爽快”。标题之外的广阔生活,远比几个耸动的字眼,要深厚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