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中求子被僧人肠贬
庙中求子被僧人C H
这事儿,得从村东头李婶那儿说起。李婶嫁过来快十年了,肚子一直没动静。药吃了不少,偏方也试了个遍,就是没个响动。婆婆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沉,闲话嘛,像夏天的蚊子,嗡嗡的,赶都赶不走。李婶心里那个急啊,像有把火在烧。
后来,不知是谁提了一嘴,说往南五十里,有座云崖寺,寺里供的送子观音特别灵验。尤其是寺里的慧明师父,有道行,能帮人“疏通命理,接引福缘”。这“疏通”和“接引”俩词儿,传着传着,就带上了点神秘色彩,成了村里一些走投无路的女人们心照不宣的最后指望。
李婶心动了。挑了个日子,瞒着家里男人,揣上省吃俭用攒下的一点香油钱,一个人就去了。云崖寺在半山腰,香火看着还行,但总觉着有点冷清,那佛像的金漆也剥落了几块。慧明师父看着五十来岁,面相挺和善,说话慢声细语,问清了来由,便叹了口气,说这是“前世缘分有阻,需要特别的方法来化解”。
他让李婶跟着他进了后殿一间僻静的禅房,说是要为她“单独诵经祈福”。房门一关,光线暗了下来,空气里满是陈旧的香烛味儿。李婶心里开始打鼓,跪在蒲团上,低着头,只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。
慧明师父起初确实念着经,声音低低的。可念着念着,那声音就停了。李婶感觉有人靠近,一只温热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。她浑身一僵,就听见那和善的声音变了调,带着一种黏腻的意味,在她耳边说:“女施主,你这‘求子’的诚心,光靠拜佛可不够。得有‘引子’,这‘引子’,得是活人的阳气来渡……佛渡有缘人,今日,我便与你结个善缘。”
这话像盆冰水,把李婶从头浇到脚。她猛地想站起来,可肩膀被那只手死死按住。恐惧像绳子勒住了她的喉咙,她想喊,却发不出大声音。那所谓的“高僧”,嘴里念着含糊的咒语似的东西,手却开始不规矩起来。李婶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有“被骗了”叁个字在疯狂地撞。
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,禅房外头忽然传来几个游客大声说话找厕所的声音,越来越近。肩膀上的力道一下子松了。李婶不知哪来的力气,猛地挣脱,拉开门就冲了出去,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跑,一路跑到能看见村口的老槐树,才敢停下来,扶着树干,眼泪这才后知后觉地淌了一脸,混着冷汗,狼狈不堪。
回来后,李婶大病一场,夜里总惊醒。这事儿,她没敢跟丈夫细说,只含糊地说那庙不灵,和尚不是好人。可这口气,她咽不下。病好后,她悄悄联系了之前同样去求过子、回来后神色总不对劲的邻村一个姐妹,一对质,遭遇竟然惊人相似。什么“高僧”,什么“接引福缘”,全是披着袈裟的禽兽编出来骗人的鬼话!他们专门利用女人求子心切、羞于启齿的脆弱心理,行那龌龊之事。
再后来,听说有人去报了案。云崖寺的慧明,还有他那个所谓的徒弟,都被带走了。寺庙关了门,那剥落的金漆佛像,冷冷地看着这一切。村里再没人提去那儿求子的事了。李婶呢,经过这一劫,反倒想开了些,和丈夫好好去医院做了检查,调理身体。日子,总得往前过。
只是有时候,她路过村里那座小小的土地庙,看着里面慈眉善目的土地公婆,会愣愣地出会儿神。她想,这真正的庇佑和福分,或许从来就不该是跪在某个阴暗的禅房里,从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手中,用清白和尊严去“求”来的。那送子观音若真有灵,看见这等事在她殿前发生,怕也要怒目低垂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