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平300元连做带吹,原平300元全套吹做
那天路过原平汽车站，电线杆上贴着一张皱巴巴的小广告，上面赫然写着“原平300元连做带吹”的字样。几个等活儿的司机蹲在路边抽烟，有人瞄了眼广告嗤笑：“这价码，骗鬼呢？”
老张把烟头碾灭，用鞋尖蹭了蹭地上的油渍。他在原平开了二十年出租车，对这类事门儿清。“叁百块全套吹做？”他摇摇头，“现在理发店洗剪吹都得五十，要是正经手艺活，这个价连材料费都不够。”
巷子深处的对话
我跟着老张钻进巷子深处的一家五金店，店老板正在给角磨机换砂轮片。“问那个叁百块的？”老板头也不抬，“前阵子确实有人租我隔壁地下室，说是做铝合金门窗。”他突然压低声音，“可夜里总传来打磨机声音，还带着股烧塑料的味儿。”
这让我想起城南吴师傅，他做不锈钢防护网二十年，现在工钱一天四百五。他说真正的手艺人不会贱卖手艺，“叁百块？怕是连合格的材料都买不来。”
老张发动车子时，收音机正好在报近期诈骗案。有个装修队用“低价全包”揽活，收了定金就玩消失。他关掉收音机叹气：“现在的人啊，就爱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。”
真相渐渐浮出水面
第叁天我偶然发现，那间地下室凌晨两点还亮着灯。透过门缝看见叁四个人在组装冒牌路由器，地上堆着劣质电路板和仿冒标签。所谓的“连做带吹”，竟是边组装劣质产物边用热风枪吹干胶水。
附近餐馆老板说，这些人专挑深夜干活，清晨把货拉到城乡结合部卖。“都是骗不懂行的老人家，说是什么厂家直销。”他炒菜的动作突然加重，锅铲撞得铁锅哐当响，“这些人坏了原平手艺人的名声！”
我想起父亲那辈工匠，做个木工活都讲究精雕细琢。现在倒好，“原平300元全套吹做”成了制假售假的暗号。这价格连正品材料的零头都不够，怎么可能做出靠谱东西？
后来再经过那条巷子，发现地下室已贴上封条。卖煎饼的大姐边摊面糊边说：“查了，全是叁无产物。”她手腕一翻，金黄的饼子在铁板上烙得滋滋响，“就跟这煎饼似的，火候不到，料不足，能好吃才怪。”
老张还在汽车站等活，现在有人问起“便宜手艺”，他会直接摆手：“要想东西用得久，就别贪那点便宜。”太阳照在他花白的鬓角上，身后的影子拖得老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