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大被摸
胸大被摸
这事儿得从哪儿说起呢？嗯，就从上礼拜六下午那趟公交车说起吧。我挤在晚高峰的人堆里，车厢像个沙丁鱼罐头，空气混浊，人贴着人。我抓着扶手，尽量把自己缩起来，可有些事，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的。
感觉是从后背传来的。起初以为是拥挤带来的不可避免的触碰，但很快，那种触感变了味——不再是随波逐流的碰撞，而是带着明确方向和停留的、缓慢的移动。我的背一下子僵直了，心跳得像擂鼓。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，闪过无数个念头：是错觉吗？是背包带子？要不要回头？回头了，万一人家只是不小心，会不会显得我太自作多情？
那种感觉太熟悉了。从小到大，因为身材的缘故，类似的情景像影子一样跟着我。初中时课间操，后排男生“无意”伸过来的手肘；大学社团聚会，角落里那只“喝醉了”搭上肩膀的胳膊；甚至工作后，某些商务场合，那些越过安全距离、意味深长的“欣赏”目光。每一次，我都得在瞬间做出判断：是忍，还是撕破脸？大多数时候，我选择了前者，把那股恶心和愤怒硬生生咽回去，安慰自己“算了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”。可那股憋屈，像根刺，扎在心里。
车厢晃了一下，那只手似乎更过分了些。我猛地吸了一口气，突然不想再“算了”。我转过身，没看那只手的主人，而是用尽力气，朝着大概的方向，用胳膊肘狠狠往后一顶。背后传来一声低低的“哎哟”，那令人不适的触感瞬间消失了。我没回头确认，只是挺直了背，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，手心里全是汗。
你看，这就是我们常常面对的无声边界。这条线看不见摸不着，却真实地横亘在人与人之间。有些人，偏偏就喜欢试探、甚至践踏这条线。他们利用环境的拥挤、利用你的“不好意思”、利用社会对某些话题的暧昧态度，把骚扰包装成“无心之失”或“开个玩笑”。而被侵犯的人，反而要先经历一番自我怀疑：是不是我太敏感了？是不是我穿得有问题？
那天回到家，我对着镜子看了很久。身体是我的，它不应该成为他人随意越界的借口，也不该成为我自己背负的枷锁。问题从来不出在身材上，出在那些不懂得尊重个人空间的人心里。我们的文化里，有时候太强调“忍让”与“和气”，以至于很多人忘了，维护自己的界限，是天经地义的权利。
后来我跟闺蜜聊起这事，她一拍桌子：“你早该这样了！下次，就该大声喊出来！”我笑了笑，没说话。我知道，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在众目睽睽下喊出来，对抗的方式有很多种，我那一下子肘击，对我而言，就是一次了不起的突破。它不完美，但够用。关键在于，那一刻，我选择了不再沉默地承受。
说到底，无论是怎样的身体，都应当享有同等的尊重与安全。我们需要不断清晰地向外界，也向自己传递一个信号：我的身体自主权，不容侵犯。这条边界，由我定义，也由我守卫。这或许需要练习，需要克服内心的怯懦，但每一次明确的拒绝，都是在为这条边界垒上一块坚实的砖。
公交车到站了，我走下台阶，傍晚的风吹过来，带着一丝凉意，却让我觉得格外清爽。仿佛把车厢里那股憋闷和陈腐的气息，都甩在了身后。路还长，但我知道，有些东西，从今天开始，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