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货趴办公桌丑揉弄男男视
浪货趴办公桌
李明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,数字一跳,刚好是下午五点零一分。办公室里的人像退潮一样,稀稀拉拉地走了个干净。就剩他工位这一盏灯还亮着,白惨惨的光,把他和那张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圈在一个孤岛里。
他往后一靠,椅子发出“嘎吱”一声抗议。累,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那种累。项目报告像座山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他下意识地伸手,手指按上自己的后颈,那里硬得像块石头。他揉了两下,没什么用,那股酸胀感已经钉死在肉里了。他又把胳膊肘支在桌上,用掌根去抵发紧的太阳穴,一圈,两圈,动作机械得像个坏掉的机器人。
这办公室,白天是人声嗡嗡的蜂巢,晚上就成了个巨大的、寂静的壳子。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嘶嘶声,还有自己心里那股说不出的烦闷,在咕嘟咕嘟地冒泡。什么“浪货”,什么“趴”,他脑子里突然闪过白天听到的、几个年轻同事插科打诨的零碎词儿,觉得有点好笑,又有点莫名的遥远。那些鲜活的、带点躁动的东西,好像都被这规整的格子间和没完没了的文档吸干了。
他干脆整个人往前一趴,侧脸贴在冰凉的木制桌面上。额头抵着一迭没审完的合同,纸张的棱角有点硌人。这个姿势让他想起小时候课间,偷懒趴课桌的十分钟,那是能迅速恢复元气的时候。可现在,趴下去,感觉到的只是更深的疲惫,从桌面顺着脸颊往脑子里钻。
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划动。这桌子陪他叁年了,边角有个不起眼的小凹痕,是某次挪显示器不小心磕的;左手边那片区域颜色稍深,是常年放水杯留下的印记。这方寸之地,就是他大部分清醒时间的全部疆域。一种极其私密的、几乎不被察觉的“揉弄”,在这片疆域里发生着——不是对什么外物,而是对他自己。揉捏酸痛的肩颈,按压紧绷的眉心,或者就像现在,用指尖无意义地描摹桌面的纹路,仿佛这样就能把乱麻般的思绪理出个头来。
这种身体与办公环境的细微互动,几乎成了本能。是疲惫对抗,也是无奈共存。他想起对面部门的陈锋,上个季度为了赶方案,直接在这层楼的沙发上熬了叁个通宵,最后被人架着去的医院。当时大家唏嘘,转头又各自扎进自己的格子间里。这种“揉弄”,大概就是身体在持续压力下,一种最低限度的自我安抚和确认吧,确认自己还在撑着,还没散架。
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了,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,隔着玻璃,显得有点模糊。李明直起身,颈椎又是一阵酸响。他深吸一口气,重新握住了鼠标。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,明明灭灭。他知道,再过半小时,或许一小时,他也会关掉电脑,融入楼下的灯火人流。而这张桌子,会继续待在这里,沉默地承载下一个工作日的重量,和另一个人的、相似的、无声的“揉弄”。
夜还长,活计还在。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,手指在键盘上找到了熟悉的位置。办公室的寂静,此刻包裹着他,也吞噬着所有细微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