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流女佣在线播放
风流女佣在线播放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不为别的，就为家里那台电视。儿子给装了个什么网络盒子，屏幕首页一天到晚推送些五花八门的推荐，晃得他眼花。那天晚上，他泡了杯浓茶，窝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乱按，一个挺扎眼的标题就这么跳了出来——《风流女佣》。
他手指顿了一下。这名字，啧，透着股旧式录像厅的味道。海报是个穿着朴素围裙的女人侧影，眼神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老张心里嘀咕，这都什么年代了，还起这种名儿。可不知道为什么，那手指头就没往下按。人有时候吧，就是会被这种直白又带点神秘感的东西勾一下。他心想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，点进去瞅两眼，不好看就关呗。
片子开头挺平实，讲一个叫阿珍的女人，从乡下到城里的大户人家帮佣。导演拍得细，擦地板时额角的汗珠，给雇主烫衣服时蒸汽氤氲的脸，都透着生活的粗粝质感。老张慢慢看进去了，这哪儿是什么“风流”戏码，分明是个女人在夹缝里讨生活的故事。阿珍手脚勤快，话不多，主人家那些光鲜底下的琐碎、冷漠，甚至是一些不便明说的视线，她都默默收着。片子节奏不快，但那种无声的压力，一点点积攒着。
关键的变化，是在一个雨夜。雇主一家外出应酬，把醉酒的朋友先送回了家，那位朋友误把阿珍当成了女主人，言语间有些失态。阿珍没有惊慌失措地尖叫，也没有逆来顺受。她只是很镇定地，用手里正准备收拾的、冰凉的白瓷咖啡壶，给对方倒了满满一杯冰水，声音平平地说：“先生，您认错人了，醒醒酒。”那一瞬间，这个一直微微弓着的背，好像突然挺直了。老张不由得坐正了身子，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。他忽然觉得，这“风流”二字，也许不是他想的那种意思。
片子后半段，阿珍还是那个阿珍，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她开始利用每天下午采购的短暂空闲，去旧书店蹭书看；她悄悄记下雇主电话里谈生意的只言片语，不是为偷听，而是想弄明白那些她听不懂的词汇到底指什么。她甚至用自己的积蓄，报了个夜校的裁剪班。屏幕上的阿珍，在狭窄的佣人房里，就着昏黄的灯画着裁剪线，那种专注的神情，让老张忽然有点触动。这女人心里，憋着一股劲儿呢。她像一颗被撒在水泥地缝隙里的种子，愣是寻着一点点微光，要冒出芽来。
故事快到尾声，并没发生什么佣人逆袭成总裁的夸张戏码。阿珍因为一手好缝纫手艺，悄悄帮女主人改好了一件因不合身而险些被弃的昂贵礼服，意外获得了一笔不小的酬谢。她用这笔钱，加上自己省吃俭用的积蓄，在一个老巷口盘下了一个小小的裁缝铺。离开雇主家的那天，她依旧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，把自己的围裙迭得整整齐齐放在床上。走出那栋漂亮洋房时，镜头给了她一个长长的背影，步子稳当，走向那条嘈杂但充满可能性的老街。
片尾字幕升起时，老张对着黑掉的屏幕发了好一会儿呆。他想起片子中段，阿珍在夜校下课回程的公交车上，靠着车窗睡着的那一幕。窗外是流动的城市霓虹，光影快速掠过她疲惫却平静的脸。那大概就是“风流”真正的意味吧？不是轻浮香艳，而是一种在逼仄生活里，依然想要掌控自己方向、活得舒展一点的生命力。像风一样，虽然看不见形状，但你知道它存在着，流淌着。
老张关掉电视，屋里一片寂静。他忽然觉得，这个晚上挺值。一部名字听起来有点“唬人”的电影，却让他看到了生活里最扎实的东西。他琢磨着，明天得跟儿子说说，这网络盒子，好像也没那么糟。至少，它能让你不经意间，遇到一个不一样的故事，看见一些被忽略的、顽强生长的人。窗外夜色正浓，老张心里，却好像亮堂了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