裸女出白浆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06:59:24 来源:原创内容

裸女出白浆

老张第一次在村口说这事的时候,大伙儿都当他是酒喝多了,又在胡咧咧。他说,村后头那座快塌了的山神庙里,他亲眼瞧见了,月光底下,一个白生生的影子晃过去,接着就看见石缝里渗出一股子白浆,稠乎乎的,还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香气。

“扯吧你就!”隔壁的李铁匠啐了一口,“那破庙荒了少说叁十年,野猫都不爱去,哪来的什么白影?还白浆?怕不是谁家孩子打翻了豆腐脑。”

老张急得直跺脚,脸涨得通红:“我……我骗你们干啥?我那天夜里追我家跑丢的羊,才走到那附近的。那影子……唉,我也没看清是不是人,就觉得白花花一片,晃眼。等我大着胆子凑近那石缝,那白浆子还在慢慢往外冒呢,我手指头蘸了点,凉丝丝的,搓一搓,滑得很,不像咱们知道的任何东西。”

这话像颗小石子,丢进了村里这潭看似平静的水里,漾开了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。后山有“东西”的消息,就这么悄悄传开了。开始是男人们晚饭后蹲在墙角抽烟时的闲磕牙,后来渐渐变成了女人们窃窃私语的话题。有人说,那可能是早年间跳了山崖的哪个苦命女子,阴魂不散;也有人说,保不齐是山里成了精的什么活物。但不管是啥,都透着邪乎。

村里的后生里,有个叫小河的,胆子大,心思也活络。他就不信这个邪。什么年代了,还闹鬼弄神的?他琢磨着,老张看见的,八成是有什么自然原因。趁着个晌午头,日头正高,阳气足,他拎了根棍子,一个人悄悄摸上了后山。

山神庙确实破败得不成样子了,断壁残垣,到处是蜘蛛网。小河里里外外仔细瞅了一圈,最后在老张说的那个位置——神像底座后面的一道石头裂缝那儿,停下了。他蹲下身,看了半天。裂缝深处,隐约有些潮湿的痕迹,颜色比旁边的石头深,但并没有什么白浆。他伸手摸了摸,触手是寻常的青苔和湿土。

“我就说嘛……”小河心里嘀咕,有点失望,又有点如释重负。他正打算起身离开,目光扫过裂缝旁边一堆不起眼的、碎了的陶罐片子。他心念一动,用棍子拨拉了几下。碎片底下,压着几片形状特别的叶子,已经干枯卷曲了,还有一小滩彻底干涸、变成乳白色硬壳的痕迹。他把那硬壳抠下一点,放在指尖撵开,粉末极其细腻。

小河没声张,他偷偷把那些叶子和一点硬壳样本收好,托进城办事的亲戚,拿去给一个在中学教化学的远房表叔看看。信捎回来那天,小河把自己关在屋里看了半天。信上说,那叶子是一种山里罕见的、本身带有大量矿物质的植物,俗称“奶浆藤”,它的汁液就是乳白色。而那干涸的硬壳,经过简单化验,主要成分是碳酸钙和一些特殊的植物胶质,遇潮或者在一定温度下,可能会从岩缝里慢慢渗析出来,看起来就像是“流白浆”。

谜底似乎揭开了。根本没什么裸女幽魂,不过是特殊的植物汁液混合了岩石里的矿物质,在夜晚低温凝结,又在特定条件下渗出,被月光一照,显得神秘莫测。老张那晚,大概先是看到了月光下反光的岩石,或者一只罕见的白化小动物,心里一慌,再看这渗出的“白浆”,自己就把两件事连起来,脑补出了一个完整又吓人的故事。

小河把这事跟几个要好的朋友说了,大家恍然大悟,笑老张自己吓自己。小河也打算过两天,找个机会跟村里人把这事掰扯明白。可不知道为什么,话到了嘴边,他又有点犹豫了。

他想起拿到信的那天下午,他又去了一次山神庙。夕阳西下,金色的光斜照在残破的神像和那道裂缝上,四周静悄悄的。那一刻,他忽然觉得,知道了那“白浆”是什么,好像也让这地方少了点什么。村里人靠着老张那个神神秘秘的故事,对后山多了份敬畏,砍树挖笋都收敛了些;那破庙也因此没人去打扰,成了野兔子和小鸟的窝。

有些事情的真相,或许就像这山里的“白浆”。你非要把它弄个一清二楚,化验个明明白白,它也就失去了那层朦胧的、让人心里有点发毛又有点惦记的意味。老张的故事,给了这平常的山窝一点不平常的念想,这念想本身,好像也成了生活里一种挺有意思的调料。

小河最终没有大张旗鼓地去“科普”。那“白浆”的来历,成了他和少数几个人心里的一个默契的秘密。而村口的老张,依然会在喝了两杯后,绘声绘色地讲起他那个“裸女出白浆”的夜晚,听众们照样听得津津有味,时而惊呼,时而反驳。后山还是那座后山,但在人们的嘴里,它仿佛又多了一层说不清、道不明的颜色。有些谜,也许不一定非要彻底解开,就那么留着一点想象的空间,日子过起来,反倒更有滋有味一些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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