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操人人擦人人干
人人操人人擦人人干
那天路过老小区的单元楼，看见楼梯扶手上积了厚厚一层灰。对门李大爷正拿着抹布，从自家门口那级台阶开始，一级一级往下擦。我随口说：“大爷，这公共区域，物业该派人来弄啊。”他头也没抬：“等他们？不如自己动手。楼上小年轻下班晚，我顺手多擦两截，他们晚上摸黑上楼，手就不脏了。”
这话让我愣了一会儿。我们好像习惯了“分清楚”——这是你的，那是我的；这是该你干的，那是该他管的。楼道脏了，等物业；路灯坏了，等社区；邻居有困难，等志愿者……等着等着，那份举手之劳的热乎劲，就凉了。李大爷这“顺手一擦”，擦掉的何止是灰尘？更像是擦亮了某种快被遗忘的东西：这“大家”的事，其实也是“自家”的事。
“操”这个字，在方言里有时是“操心”“张罗”的意思。一个家要转起来，得有人张罗柴米油盐；一个楼道要干净，得有人操心动手去擦；一个社区要有温度，更得有人愿意去“干”那些不起眼的小事。这“操、擦、干”连在一起，不就是最朴素的行动哲学吗？先得把事放在心上（操），然后动手去处理（擦），最终落到实处（干）。少了其中任何一环，事儿就悬在那儿，成了谁都不管的“叁不管地带”。
记得小时候住大院，公共水龙头漏水，王叔会拎着扳手去拧紧；院子里的孩子放学没人接，刘奶奶会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帮着照看。没人要求，也没人给报酬，大家觉得这很正常，因为那是“咱们的”院子。现在条件好了，住进了高楼，门一关，似乎就与外界隔绝了。可那份人与人之间的联结，那份对公共空间的自觉维护，反而变得稀薄了。
这或许就是“人人”二字的重量。它不是一个模糊的集体，而是每一个具体的“你”和“我”。电梯里贴了通知，你看到了顺手抚平卷起的角；快递堆在门卫室，你取出自己的，也把邻居的往里挪挪免得掉地；看到老人提重物，自然地搭把手……这些瞬间，你就是在“操”那份心，在“擦”亮公共生活的面貌，在实实在在地“干”一件让环境变好的事。这份日常的担当，比任何口号都更有力。
它不是要求谁去做圣人，而是唤醒一种“主人翁”的感觉。我们不仅是居住空间的用户，更是它的共同维护者。楼道干净了，每个上下楼的人都舒坦；邻里和睦了，整个氛围都暖心。这份好，最终会像涟漪一样，返回到每个人身上。李大爷擦亮的扶手，晚上扶住的是下班归来的邻居；而邻居感受到的这份方便与暖意，或许明天就会转化成对另一个人的善意。
所以，别小看那“顺手”的一举。当每个人都愿意为公共的空间、为身边的人，多操那么一点心，多动那么一下手，多干那么一件小事，我们共同生活的这个世界，才会真正变得清爽、明亮、有人情味。这大概就是“人人操人人擦人人干”最平凡，也最不凡的意义吧。它不在远处，就在你我一念之间，一举手之劳。